一望無邊的荒漠之上,撐開數千頂牛皮大帳,四周用削尖的木樁圍擋著,正北方向用銅絲紮成一道門。細心看去,每一條木樁高低,都纏著鋒利而繁亂的倒鉤,森森然泛著幽光,既可遮擋仇敵攀入,又可製止狼群野獸的攻擊。
“標兵來報,火線約三十裡處,發明一隊兵馬,身穿銀甲,肩臂之上的標識乃是雄鷹鵰紋。”
俄然,他座下白馬前蹄一陷,他趕緊鬆開韁繩,飛身而起,躍至火線一丈之遠。堪堪落地,就聽白馬連聲嘶鳴,被玄色淤泥裹住四蹄,掙之不出。
鄭家軍齊聲報命,“殺!殺!殺!”
鄭靜明恥笑道:“一落敗賊子,賊心不死,企圖謀我?好笑,好笑!”
蘆葦叢中,躥出無數的玄色身影,鬼怪般將鄭靜明的先行兵馬團團圍住。
一片樹木稀少的林中,鄭靜明騎在頓時,昂首望瞭望天,陽光暴虐地直射下來,他身穿厚重的銀甲,汗水一層層地悶在內裡,黏膩得令人非常難受。
鄭靜明扯住韁繩,驚奇道:“宇文睿?”
宇文睿身穿金色鎧甲,手持寶劍,遙遙向鄭靜明喝道:“鎮國公世子!久違了!”
響徹天涯的嘶喊之聲,令大地為之顫抖。就連那些慶王舊部,竟也深受傳染,一個個跟著叫喚起來。
此時卻已有好些與他一起拚殺過來的先行軍被困入泥潭,掙紮不出。鄭靜明穩住心神,一麵調集本身的將領做好戍守,一麵向後衝去,手中長劍染滿鮮血,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去回顧前麵被截住的大隊。
穿太小樹林,火線是一片田野,齊膝高的蘆葦鋪天蓋地,鄭靜明心道不好,還將來得及傳下備戰之令,就聽四周傳來一片響徹天涯的嘶吼之聲!
鄭靜明有些狐疑,為穩軍心,卻不閃現。叮嚀步隊放慢速率,本身則加意留意四周環境。
那人回過甚來,麵若金錫,眉濃眼厲,問道,“何事?”
中間一頂寬廣的牛皮帳內,一人負手而立,正望著麵前一張九州地區圖紙入迷。
鄭靜明暗道“好險”,側身避過一支箭羽,伸手一劍,將那攻擊之人從頓時斬落。他奪過對方馬匹,回身一麵衝殺,一麵大喝,“後退!後退,火線乃是泥沼,不得向前行進!”
鄭靜明順手斬落兩個攻向他的黑甲兵士,大聲喝罵道:“你逼宮在前,謀反在後,不思改過,枉為人子人臣!你太子之位早被燒燬,現在僅為庶人,憑你也配稱我為臣?你突襲於我,幸運折我數百人眾,自視太高,覺得可將我圍困在此!殊不知,我此行帶有兵馬十萬之眾,以你手上屈屈之兵,如何勝我?我與你兩日為約,兩日以內若我過不得此地,便自斬頭顱,獻於你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