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姨娘走到門口,指著蔡姨娘罵道:“想不到,你竟是個有手腕的,冬眠這些年,明天賦泄漏了秘聞,我……我……”
衛東康早已忍無可忍,額上暴著青筋,痛斥道:“她冇資格?我是不是也冇資格?叫你歸去等著你還不肯?是不是要我受你擺佈,你才稱心?你夫人賢能淑惠,如何替我納娶了你這個蠢東西!給我滾!”
氣候本就悶熱,生了一回氣,衛東康早熱得出了一身汗,蔡姨娘這裡又未曾供有冰盆,隻得伸手將領口的釦子解開兩顆。纔要說話,見蔡姨娘將窗子也關住了,就將外裳脫去,道:”你休管旁人的事,我隻問你,關於秦大夫的來源,你可曾對雁娘透漏過?“
衛東康道:“不是你說的?你可對薑娘提過此事?”
衛東康見她呆呆的不肯出去,向外頭喝道:“人呢?都死了麼?把這蠢東西拉出去,滾得遠遠的,彆叫我瞧見了心煩!”
平姨娘任由薔薇將她拉出去了,院裡掃灑的小丫頭跟粗使婆子無不盯著她瞧,隻窘得她抬不開端來。
蔡姨娘掩住心底的不快,嘲笑:“老爺比奴婢奪目千百倍,奴婢隻要經心為老爺效力,老爺放心便是。”
“甚麼?”平姨娘驚得瞪圓了兩眼,“叫我搬去小蘭園,小蘭園?”
衛東康抬目睹她要走,趕緊道:“阿環過來。”
蔡姨娘神采慎重:“莫非大蜜斯連秦大夫的事也曉得了?這麼大的事,奴婢如何會胡塗地叫人曉得?上回大蜜斯問起先夫人的鋪子,奴婢當即便告訴了老爺。現在大蜜斯未曾再向奴婢探聽過先前的事,奴婢覺得,她早就放下了……”
衛東康不睬會,再次道:“管事的安在?”
衛東康皺了皺眉,曉得她這是要藉著本身做戲給下人瞧,又見不遠處平姨娘捏著帕子抽抽泣噎地望著他抽泣,現在要用蔡姨娘,不便拂她臉麵,隻得勉強一笑,道:“你好生歇著!”
衛東康排闥出來,院子裡的小丫頭、婆子們俱低了頭,蔡姨娘在後追上,笑盈盈地將他剛纔脫去的衫子披在他肩頭,害羞道:“老爺,您忘了著外裳……”
滿院子的人皆驚奇於蔡姨娘竟得衛東康另眼相看,隻要蔡姨娘本人,聽得出他話語中的警告之意,她淺笑道:“老爺,過幾日您再來,提早叫人知會奴婢,奴婢叫人供好了冰盆子在屋子裡頭。”
平姨娘神采發白,望著衛東康的臉,眼淚撲簌簌地掉落,“老爺,奴婢究竟做錯了何事?老爺竟嫌棄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