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院上了晚燈，如月走進明堂，叫丁香去西邊閣子裡找蜜斯前幾日找不著的安神香。然後她走進寢間，低聲道：“蓮兒一起撿僻靜無人的巷子走，去外院見過四喜，與他悄聲說了一陣話。”

蔡姨娘也是無法，勸了幾句，親身送她上了樓，這才喚蓮兒過來，低語數句，遣了蓮兒出去。

衛雁點頭道：“雨已停了，姨娘不要擔憂。我找姨娘說說話。”

蔡姨娘反問道：“大蜜斯，您如何問起這個？當時夫人身子不好，臨終那天，屋子裡的人一個慣用的丫頭都不在身邊，隻留那計婆子一個。老爺恨他們玩忽職守，冇有照顧好夫人，這才一個個地都打了一頓賣了出去……”

衛雁跟蔡姨娘點點頭，看也不看平姨娘，取過本身的絹傘，走了出去。

“奴婢一個做姨孃的，那裡走得出這門去？內裡的事我真不懂。”蔡姨娘抱愧地笑笑，安撫道，“蜜斯彆多想，您想吃涼糕，奴婢這就給您做……”

蔡姨娘就暴露用心聆聽的神采，聽衛雁道：“姨娘，我母親去後，疇前在院子裡奉侍的人就剩下您一個，其彆人都去了那裡？”

衛雁道：“隻苦了姨娘您。”說著，叫蓮兒過來，叮嚀道：”去，叫平姨娘過來，就說我有話問她。“

待走到五獅巷尾，抬眼一瞧，昨日還曾來過的綢緞莊子竟然關門大吉，門上掛著一把大銅鎖。

如月笑道：“想不到蜜斯料得不錯，蔡姨娘公然有行動。這下好了，待明天奴婢告訴徐公子去瞧瞧，就曉得蔡姨娘葫蘆裡賣的甚麼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