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康道:“這事我有主張,你不要管。你辛苦些,把薑孃的嫁奩一併置了。就按著族裡嫁女兒的先例,五千兩銀票壓箱,兩個鋪子,兩個田莊,不需求位置太好,其他的你看著辦……”
徐玉欽坐了,問道:“大哥找小弟有事?”
“她來自揚州啊……”衛雁喃喃低語,看向窗外,“小孃舅去了揚州,無緣無端失了蹤跡。父親去過揚州數次,與秦府來往最多,我不能不疑……”
“誰是你嶽父!”衛東康惱道,“枉你飽讀聖賢書,竟是這般輕浮!我真悔,竟將女兒許給了你!”
徐玉欽拿起桌上冒著熱氣的茶盞淺啜一口,淺笑道:“是君山銀針?金鑲玉色塵心去,川迥洞庭好月來……茶氣狷介,味醇甘美,的確是小弟所愛。”
“大哥!”徐玉欽慚愧地低下頭,“小弟自知,大哥說得不錯。是小弟錯了。小弟無話可說。”
徐玉欽驚呼:“大哥,你在說甚麼?小弟與衛蜜斯兩情相悅,又已在聖上麵前定下婚約,這樁婚事,更是獲得祖父首肯,你卻為何,為何不準我娶她進門?”
徐玉欽趕緊撲上前擋住,竹簡打在他下巴上,印上一道血痕。
望著紫苑敏捷逃去的背影,崔氏蹙了蹙眉。這丫頭,模樣周正,也不知為何,衛東康竟不肯收用。
“她有事不來求我,卻要求旁人,那便是我過分無用。錦墨,你在我麵前隨便慣了,當著她,可不能如許。”徐玉欽話語說的極暖和,但眼神卻鋒利,叫錦墨打了個顫抖,趕緊應了。
她轉過甚來,叮嚀如月:“現在我出府不易,端賴你與園外的錦墨替我倆通報動靜,你萬事謹慎,彆叫人發覺了去。你與錦墨定好甚麼時候傳信?”
“玉欽!不是大哥想你尷尬,當日你已然在聖上麵前認下衛氏是你未婚老婆,大錯已成,無可何如,祖父不能目睹著你罪犯欺君而死,隻能硬著頭皮認了!”徐玉釗聲音當中,帶著一絲沉重,“疇前你一心向學,不肯你與我普通,肩上挑著那沉重不堪又冇法卸下的擔子,是以家裡的事從不叫你曉得!現在,你為那衛氏女子,進退失據,明智全無,我這個兄長,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錯下去而不拉你一把!”
“與衛氏聯婚一事,隻是為救你性命的遁詞!衛氏不會嫁出去,而你,也絕對不能娶她!”
徐玉欽正色道:“大哥想說小弟與衛蜜斯之事?”
衛雁驚呼一聲,取出帕子,欲為他擦拭……
徐玉欽抬起臉來,不悅道:“衛蜜斯也是你能編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