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齊了，到齊了。”

她想問，卻曉得不能問。

徐玉欽笑道：“澤明，你呀，就是過分風騷！”

衛老夫人寂然坐回石椅，衛雁低聲問道：“祖母，我們去瞧瞧三妹和夫人吧？”

“澤明！”徐玉欽截住他的話頭，“時候不早了，他日約你作詩喝酒，先告彆了！”

衛雁走進主院，遠遠聞聲崔氏的慘叫聲，和丫環們低低地抽泣聲。

徐玉欽臉上帶笑：“我們兩府不遠，走這條路原是比來。不若就讓徐某上前，勸勸那擋路之人。”

“紫苑，照顧好夫人！王媽，你細心守著，免得夫人待會有甚麼需求的，身邊連個能主事的人都冇有……”好久，老夫人才抬開端，叮囑四周諸人，“薑娘，你看顧著你母親，和你……三妹……，有甚麼事，立即來報我！”

男裝少女大聲道：“鄭澤明，你言而無信！”

鄭紫歆被數落一通，非常不快，冷哼一聲道：“一心向學？那好，你最好這輩子都不要結婚！等你七老八十了，看哪個女人還肯嫁你！”說罷，翻身鑽入車廂，氣呼呼地不再說話。

“母女……”老夫人驀地發展一步，若非衛雁相扶，就要顛仆在地，“如何會，如何會……”

“祖母！彆急，彆急，”衛雁扶著她的手臂，“mm說的對，母親必然會安然無事地生下弟弟……”

她恍忽聞聲，祖母說：“……雁娘，雍王對你故意，你該滿心歡樂，極力回報……別隻顧著耍性子，壞你父親的大事……你應當懂事，要曉得你父親和祖母的苦心，不管我們做甚麼，也都是為你好……”

衛雁內心不好受，道：“祖母，是個女孩，會像夫人一樣標緻、賢惠……祖母，出來瞧瞧吧。父親不在家中，夫人此時，定是盼著您能出來瞧瞧……”

話未說完，室內傳來一陣清脆地哭泣聲，紫苑歡天喜地地跑出來：“生了，生了！老夫人，夫人生了！”

少女撇撇嘴，見扮不下去，隻得一把扯去頭上的蘇子帽，暴露梳著環髻的秀髮。又將鄭澤明身上的繩索鬆開。

徐玉欽，你的肩傷可好了麼？

鄭家的車挪動幾步，避在一旁，衛雁的馬車這才勉強通過，朝前走去。

絕望來不及粉飾，已充滿老夫人整張臉。她的兒子為何這般冇福分，娶了兩個，生下的，都是女兒！

世人皆應了。老夫人牽著衛雁的手，道：“雁娘，你跟祖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