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霍琳琳道,“好好一壺桂花釀,是文茜用客歲的桂花封在罐子裡用梅樹上的雪水釀的,一年就得了這麼點兒,哪能都進你肚子去?不可,鄭三哥,你要我不惱也行,你這便作一幅畫給我,我瞧著喜好,就不活力了。”
徐玉欽揮手屏退了自家從人,不緊不慢地搖著槳,不時轉頭對衛雁淺笑。
鄭澤明趕緊作揖賠罪,自打嘴巴,笑道:“瞧我瞧我,喝了幾杯酒,竟醉了。好妹子,你彆惱,我不敢說了。”
她奇特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他是如何了。
霍誌強笑道:“剛纔射覆之時,倒不見你部下包涵,贏了我們多少回?”
馮氏笑道:“把這些孩子拘在這裡也是無趣,玉欽,你帶兩位衛蜜斯跟你表妹去玩你們的吧。”
崔氏有些不美意義,她是衛雁繼母,隻比徐玉欽這個“半子”大兩歲,受了他的大禮,趕緊將他扶起,取出一塊上好的玉佩給了徐玉欽做見麵禮,口中笑道:“二公子一表人才,器宇不凡,馮夫人有福分!”
天氣已晚,點點繁分離落在夜空上,而最敞亮的,倒是麵前這如玉男人的一雙眼。
吳文茜笑道:“表哥平時是個頂端莊的人,衛蜜斯,你可彆錯怪了表哥。”
世人用了飯,喝了酒,投壺射覆、聯詩作對,玩了好久。到得傍晚,衛雁等欲告彆歸去,卻被鄭澤明等勸住,說要乘了小舟爭渡。
從人擺上酒菜,世人分席坐了,男人一席,女子一席,因早已見過麵,皆是自小熟諳的世家親眷,並未設屏風遮擋。
衛雁不再低頭遁藏,揚起臉淺笑著回望他。
衛雁往畫上一瞧,忍不住也笑出聲來。本來鄭澤明用心先畫了衣衫頭髮隻空著五官,讓大師曉得畫的是霍琳琳,接著,卻在那衣衫之上,畫了一個胖胖圓圓的小豬頭。
“好好,是我錯,的確是我錯,好妹子,隻要你們不活力,叫我把這一壺酒喝光了都行。”
世人轟笑著不依,鄭澤明笑道:“你喝上三杯有甚麼意義?如果衛蜜斯來喝這三杯,倒是使得的。衛蜜斯,你說呢?我們這些人,冇彆的本領,就這麼一張嘴能討得飯吃,你瞧你二人這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這兄弟自從見了你,就把魂兒都丟了,夜夜相思,朝朝泣涕……”
“請勿再言,我喝便是。”衛雁利落地應了,鄭澤明連連笑道:“甚好,甚好。”親身斟了酒,遞給衛雁。
當著眾位長輩的麵兒,衛雁羞得低下頭,悄悄回道:“徐公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