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勸道:“夫人,奴婢給您備了送藥的蜜餞,您喝完了立即含一顆,就不苦了。”
落英想勸兩句,驀地在燈下瞥見馮氏鬢邊的白髮,不由心中一跳,一句話都說不出。誰不愛嬌俏紅顏?夫人年事大了,如何跟二十出頭的孫姨娘比較?加上邇來吳夫人鬨得不像話,侯爺內心煩厭,連帶著見怪了夫人,乾脆連返來打個號召都怠懶了。
馮氏笑道:“哪有甚麼不舒暢?不過是氣候涼了,人怠懶些。你如何冇去魯王府?”
馮氏倒是心中一酸,握住他的手,“釗兒,委曲你了。明顯你纔是嫡宗子、嫡長孫,卻要遁藏本身的弟弟,讓了爵位出去。現在更要捐軀你本身的出息,給你弟弟鋪路……孃親對不起你!”
徐玉欽望瞭望她相扶的手臂,話到嘴邊卻冇有開口。
窗外搖搖擺曳的枝頭,終是落儘了最後一片枯葉。
他柔聲勸道:“母親彆多想。二弟就是過繼去了大房,名字掛在大伯父上麵,卻誰也竄改不了他是您親生兒子的究竟。將來還是同一個院子住著,跟現在又有甚麼兩樣?母親快彆悲傷,如果傷了身子,可就不值當了……”
魯王妃無聲無息地朝姚新月遞了個“稍安勿躁”的眼色,起家安排道:“歡迎叔父,快請入坐!來人,快給這位輕雪女人置桌案來!”
馮氏眸光一亮,人也精力了幾分。徐玉釗走出去,身上夾帶著一股凜冽的寒氣,瞥見炕邊的藥碗,皺眉問道,“母親,您不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