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王妃對身邊的兩個仙顏宮人使了個眼色,笑道,“如此甚好,叔父,本妃這可不是厚此薄彼,不管是新月也好,輕雪女人也好,都是本妃的本身人呢!我們這個宴會,又冇有外人,叫大師共賞幾位蜜斯的才調,算不得難堪了幾位蜜斯吧?”
那兩名宮人一同擁上前去,一個挽住魯王手臂,一個抱住赫連郡的胳膊,嬌聲道,“王爺(侯爺)快請入坐吧!”
儘數本身回京後不為朝臣所容的心傷,一泄月餘受辱之憤。魯王心中一窒,立覺本身本日失了分寸,幾乎釀出大禍來。
鄭紫歆瞧了瞧世人,又瞧了瞧身側的夫君,――後者悄悄握了握她的手,不知算是鼓勵,還是安撫。她無法地點了點頭,勉強笑道,“多謝王妃。”
“照顧兵器赴宴又如何?魯王莫非不知,本侯有皇上首肯,就連入宮上朝,也有帶刀的自在!”赫連郡冷冷盯視世人,“魯王對本侯不喜,在坐之人又有誰曾放本侯於眼內?論起唇槍舌劍,在坐諸位皆是當世‘豪傑’,本侯自愧不如!本侯幼年便參軍戍邊,轉眼十餘載,現在建功返來,卻飽受冷眼,嚐盡熱誠。本侯的女人,焉何能夠當眾被命彈琴?你們的女人,就都崇高矜持,連說一句都說不得了?你們輕視的豈止是輕雪?你們清楚是瞧不起本侯!現在本侯的兵刃就亮在這裡,少跟本侯弄那些虛子虛假劈麵一套背後一套的把戲!誰瞧本侯不紮眼,來!本侯恭請見教!”
赫連郡咧開嘴角,忽地一笑,接著就聽“咣噹”一聲,將身側彆著的彎刀拍在案上。怯懦的幾名女眷立時嚇得花容失容。赫連郡是誰?那是馳名的外域蠻人!聽聞他的生父,就最喜以部下敗將的心肝下酒。他久在疆場,雙手不知染過多少鮮血,殺起人來,如同砍瓜切菜!赫連郡這是要在魯王宴上脫手麼?
心中卻將阿誰冇用的魯王妃重新到腳罵了一遍。為了息事寧人,清算她本身惹出來的爛攤子,竟然將她鄭紫歆擺出來當棋子用?跟那身份卑賤的賣笑女、和魯王妃的表妹一起當眾演出為世人掃興?怕是魯王妃不甘心本身的表妹淪落為娛賓的歌舞姬,這才搬出她鄭紫歆來給姚新月抬樁吧?
徐玉欽回過神來,厲聲喝道,“安南侯,您這是何意?魯王殿下在前,你亮出兵刃,乃是大罪!”
宮人很快就擺好了桌案筆墨,放開宣紙。鄭紫歆行至案前,又是一陣暗罵。現在大殿中心的三人,她與姚新月都站著,竟隻要操琴的賈輕雪安穩穩地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