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新月靈眸一閃,笑道:“臣女但願,皇上能準予臣女永久留在京都!”
不知何時,本來在殿中心起舞的舞姬,悄悄退得乾清乾淨,殿中心隻餘下她一人。而琴師的吹打,也由大氣端沉的曲調,變作活潑靈動的一曲《望海潮》。
呂芳菲暴露得體的淺笑,望著大殿中心的才子,用矜持而溫和的聲音說道:“姚蜜斯給我們這麼大的欣喜,天然該受重賞。隻是姚蜜斯乃是清雅脫俗之人,怕是平常珠寶金飾、綾羅綢緞,均入不了她的眼。皇上真是難堪臣妾了!”
如此後位懸空,她尚未受封,統統都是未知之數。萬一宇文煒即位後心機有變,戀上了這位“豔冠九州”的新人,執意要立其為後,她將顏麵何存?
新帝與尚未正式冊封為後的正妻呂氏芳菲並排坐在高台之上,階下分擺佈擺著幾案,案後坐著當朝最得皇上青睞的重臣。本日能夠入宮參宴的,非富即貴。坐在前排的幾個,自是皇室宗親。接著便是幾位曆經三朝不倒的王公、侯爵。然後是一眾閣老、學士、將軍、尚書……遠遠排開,寬廣的大殿內,上百人眾,卻無甚鼓譟鼎沸之聲,坐席相鄰的朝臣們偶爾低語數句,大多時候,皆在凝神重視上頭新皇的行動。
隻見她以絲帶為軸,來回飛旋舞動。人們看不清她的麵龐,隻看那曼妙身姿,就不由猜想她的樣貌定然是極美。待她舞速漸緩,漸漸從絲帶之上悄悄落下之時,人群中不由又收回數聲讚歎。
大殿中心的美姬舞動長袖,伴著宮中琴師所奏那大氣澎湃的宮樂,一舉手一投足俱是風情。怎奈殿中之人,卻無人當真去賞識舞姬們那柔婉之美。直到一個身穿霓裳羽衣的身影呈現在殿內,方引發了世人的一片讚歎。
不著陳跡地,呂芳菲將題目拋回給了皇上。
與官方的熱烈歡愉分歧,皇宮內的晚宴顯得大氣而昌大。
世人瞧不見的龍案之下,新皇的右手,將呂芳菲的左手緊緊握住。掌心傳來的暖意和力度,彷彿正在對她辨白心跡,——芳菲,彆傻了,旁人再美,也冇法奪去朕的心。朕的內心,隻裝著江山,和你!再裝不下任何人……(未完待續。)
跟著她一個突然飄下的行動,在場合有人,都被驚出一身盜汗,——深怕才子墜地,傷了那冰肌玉骨,該如何是好?
呂芳菲麵上笑容穩定,背脊挺直,姿勢文雅,但是她心內突然凝起的一股冷意,倒是無人得知。她側過臉去,想打量身邊本身丈夫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