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他將她擁住,湊在她耳畔呢喃,“你是我的老婆,你我之間,還說這些做甚麼?”
回府後,徐玉欽先去看了衛雁。
徐玉欽嘲笑道:“刀劍故可安國,詩文亦能興邦,豈有高低之分?”
人們常說聞名不如見麵,意義是說真人比傳說中更好。他反過來講,顯是對此人非常不滿了。
赫連郡嘲笑道:“小白臉,你來得如許晚,不是被吾的馬兒驚著了吧?”
鄭澤明道:“人都劫走了,存亡不知。死了好些個官兵,隻剩了兩小我,說是反賊特命他們回京向皇上覆命,說要叫皇上曉得,海文王的公理之師已踏入了中原要地!”
徐玉欽剛走出宮門,就見鄭澤明等在外頭,一見他來,將他扯到一旁,道:“玉欽,我聽我大哥說,押送罪奴去汝南的那隊人,被亂黨劫了!”
拜祭謀逆之臣,是要開罪的,豈能再扳連他?
徐玉欽不欲在人前與他辯論,歉然道,“下官失禮。”
一進入景蘭苑,就聽到屋裡傳來錚錚琴音。徐玉欽暗道:“她以琴音自遣,也好過竟日臨窗傷懷。”
徐玉欽譏道:“原是鄙人眼拙,竟未認出赫連將軍,公然見麵不如聞名。”
悄悄一聲“雁妹”,喚得又和順又親熱,她倒但願,他也這般喚她!
“徐郎,不需再為我做任何事情了!我欠你太多,我不知如何才氣還你這份恩典!”
一個多月以來,她住在景蘭苑裡,離馮氏的院子不遠,卻隻見了徐玉欽兩回。
“彆傻了。雁妹。莫非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個挾恩望報、趁人之危的小人麼?”他抬起她的臉,淺笑道,“我會等著你的,你放心腸為家人守孝。我會陪著你一起守。他是我的嶽父大人呢!兩年,我們等兩年,再做伉儷,嗯?”
衛雁捂住臉,忍不住哭了出來,“徐郎,我父親固然做錯了很多事,但是,冇有他,就冇有我!我想替他守孝,我……我……我不是不肯意,可……他畢竟骸骨未寒……”
赫連郡笑道:“你們讀書人最喜玩這些筆墨工夫,吾不與你囉嗦,你若不忿,何不刀劍指教?”
入宮赴宴是件很煩瑣的事,徐玉欽達到宴會大殿時,多數來賓都已入坐了。普通這類場合,位分越高的人越晚到,他作為獨一一個以六品官職參會的人,乃是座中份位最低者。
徐玉欽笑道:“已全好了!不必擔憂。待過些光陰,我帶你出去逛逛。你還未拜祭過衛大人……”他已叫人將她父親、祖母和蔡姨孃的屍身安葬,他猜她會想去拜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