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苗眨了眨眼睛,踮起腳,伸手在徐氏的額上摸了一摸,然後又在本身的額頭上碰了一碰,接著搖點頭,自言自語:“奇特,真是奇特……”
特彆是沈福海,張口便問:“大嫂說說,這錢籌算讓我們如何攤?”
沈香苗抿嘴笑了笑,等著徐氏說背麵的話。
算盤打的真是清脆!
徐氏神采頓時又黑了一黑,忙打了圓場:“快出來吧,都在裡甲等著呢。”
“是,是這個話。”楊氏這會兒也顧不得嘴邊那顆鬆動的門牙,隻咧著嘴直笑。
沈順通清了清嗓子,敲了敲手中的旱菸杆:“今兒個啊,把你們各家都叫過來,是有件首要的事兒,給你們大師都講一講。”
雖是常日裡對老邁一家的瞧不上眼,對沈福田和徐氏也很有微詞,可現在既是黃大仙兒說沈文鬆今後但是能高中狀元的,那便是全部沈家的光榮,這會兒天然是都跟著歡暢。
果不其然,徐氏說了一些“叨光”、“照拂”一類的話以後,便轉到了正題上:“那黃半仙兒既是說咱家文鬆是天上文曲星,今後是要做狀元的,那我們可不能遲誤了孩子的出息,我和福田另有爹孃籌議著,得從速把文鬆送到書院裡頭去讀書。”
屋子裡頭,沈順通和楊氏坐了上首,其他人都坐了條凳上。
看來今兒個大房打的就是這個主張了,打著沈文鬆是文曲星的燈號,接著送到昂揚學資學院裡讀書的名頭,以此便能夠從二房和三房一家伸手要錢,名正言順的當上吸血的螞蟥。
徐氏很有些不明以是:“那裡奇特了?”
這話不敢隨便接茬,接了茬便是要沾上了。
怕是這所謂的文曲星跟那黃半仙兒的事兒,也都不是真的,說不準就是找了個江湖騙子,把沈順通和楊氏先給矇騙了,讓老兩口因為沈文鬆能燦爛門楣這件事兒上,對徐氏的作為有所鬆動。
沈香苗撇了撇嘴。
這較著是在暗諷她方纔的舉止行動與常日大相徑庭。
“人黃半仙兒說了,說我們家文鬆是百年可貴一遇的文曲星類,從天上來的,今後那但是中狀元的,到那都城去做大官,還說我們沈家祖墳風水好,我們家積善積善了幾輩子才修來的福分類。”徐氏眉飛色舞,唾沫星子亂飛。
這回,連徐栓子都來幫手了,不曉得又是甚麼陣仗呢。
徐氏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真想張口把沈香苗這個死丫頭罵一通,伸手打一頓,可想想本身的大事兒,也就先忍了下來,儘力擠出來了一絲的笑容:“你這丫頭,冇大冇小的,倒是拿長輩取樂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