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上瓜,還被說了一通,沈靜秋的內心憋起了氣:“我那裡曉得,去上書院就是去上書院了唄。”
徐氏俄然就想起了朝晨下地時,碰到在菜地裡摘菜的呂氏,內心憋氣就去刺兒了幾句,成果被她含笑不說話時內心憋屈的場景,並且那呂氏嘴角的笑,清楚就帶實在足的嘲笑和鄙夷。
“你這丫頭,真是啥也不懂……”徐氏感覺跟沈靜秋說話無異於對牛操琴,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到外頭來喊了正在磨鐮刀的沈福田:“當家的,靜秋剛纔說二房鐵蛋去上書院了。”
沈福田頭也冇抬,鐮刀磨得刷刷響:“上就上吧,咱家文鬆不是也要去上書院了麼。”
都是些知人知麵不知心的!
“啥?”徐氏臉頓時一黑。
如果放在平時,沈靜秋撒嬌要東西來吃,徐氏頂多笑罵她嘴饞,但該給的錢必然會給,可今兒個徐氏內心頭裝著事兒,也顧不得理她,反而是瞪大了眼問:“你方纔說鐵蛋去上了書院?”
沈福田皺了眉喝了一句:“你們兩個好好用飯,本身家的肉,還怕跑到彆人碗裡不成?”
一起走到了二房的院子前時,剛好聽到徐氏的哭聲。
而楊氏,神采烏青,正指著徐氏不斷的數落:“垂教員的,你這是啥意義,你是想說我們老兩口偏疼老二一家了?”
把手裡的鐮刀用水沖刷潔淨,沈福田站起家來,去灶房瞧了瞧灶上的蒸籠麵,看著差未幾已經好了。
沈福田擰了眉頭,半晌才慢吞吞的說道:“你莫要去了……”
徐氏哭哭啼啼的,一臉哀怨:“這還不算是偏疼?誰不曉得老二一家窮的叮噹響,這會子又是送鐵蛋上書院,又是給香苗做新衣裳,又是肉又是雞蛋的,那裡來的錢,可不是爹孃兩小我幫襯的?”
蒸籠麵,還是帶了肥肉片的蒸籠麵,吃起來香的很,再就上一兩瓣的大蒜,那真是實足的甘旨了。
疇前唯唯諾諾的,今個兒還敢跟大房爭起來了!
這個呂氏,她閨女性子越來越張狂了,她也跟著膽量大起來了。
“你話說的真是輕巧,你冇用腦筋想想,二房家之前但是收麥子前都斷糧,下雨天屋頂漏水的窮,這會子竟是有錢交束脩讓鐵蛋去上書院?你不感覺這裡頭有蹊蹺?”
這話不說還好,說了以後,徐氏方纔肚子裡的氣,蹭的一下就到了腦袋頂兒,感覺頭都嗡嗡了起來。
沈靜秋頭也不抬,忙著和沈文鬆在一起玩羊拐骨:“方纔我去叫人,剛好碰到二嬸也去請爺爺奶奶用飯,爺爺奶奶就跟二嬸去了他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