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案幾的一腳彷彿是有些破壞的，在鐵蛋的按壓下，“格登”閒逛了一下。

如果不能讀書，還談甚麼今後庇護孃親和姐姐呢……

“鐵蛋，不以下來站一會兒吧。”沈香苗心疼鐵蛋，表示他下來歇息一會兒。

蘇先生的家不難找，為了開小書院，蘇家特地在村西口處蓋了屋子，宅子和書院挨著，如許也更便利一些。

鐵蛋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把書籍都撿起來一本本的放好，但很快也發下，案幾上的那張紙倒是被砸的破襤褸爛的，還感染上了一些墨漬。

“你已極力，先生諒解不諒解你，倒是都不打緊了。如果先生真的是以事遷怒於你倒也無妨，姐姐再幫你尋一處合適的書院就是了。”沈香苗摸了摸鐵蛋的腦袋。

沈香苗想教會鐵蛋這個事理。

沈香苗一愣。

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婦，穿戴粗麻布的衣裳，身上還繫著圍裙，看模樣像是一個老仆。

案幾最左邊堆積書籍便散落了下來，儘數砸在了那張紙上，硯台裡未乾的墨汁也灑了一些出來。

鐵蛋聽了沈香苗的話，感覺非常在理，伸手擦了擦眼角：“待先生返來，我要向先生報歉，奉告他我是偶然之失……”

平時總感覺鐵蛋年幼，現在看來倒是個成熟慎重的，便笑了起來：“在屋內隨便走路，隻要不隨便翻開東西，想來倒是無事。”

姐弟倆繞過書院到了背麵的宅院，敲了拍門。

遵循昨日對蘇先生的第一印象，美滿是一名儒雅學士，雖看似有些小脾氣，卻不該是不守時的人。

昨兒個傍晚她但是特地來過一趟扣問蘇先生何時不足暇能看一看鐵蛋是否能夠退學，蘇先生才定了本日申時，現在姐弟二人也是定時赴約，倒是不見蘇先生的人影。

隻是圓凳較高，鐵蛋現在六歲的孩童，坐在上麵挺直腰板，腳倒是夠不著空中，如許一來倒是難受的很，可鐵蛋咬了牙也冇有把難受透暴露來。

“那好，你們坐會兒，我去把書院打掃一下，明日門生們要來上課了。”老仆滿臉含笑，態度恭敬。

鐵蛋想了一會兒，又看了看那張幾近已經臉孔全非的紙張，抽了抽鼻涕：“先生寫的是弟子規中的入則孝，這段姐姐教過我，我還記得，能夠默寫出來補給先生，隻是我的字決然冇有先生寫的好，不曉得先生是否肯諒解我。”

沈香苗微微挑了挑眉。

關上門，老仆引了沈香苗到東配房裡：“你且在這裡歇息一會兒，我去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