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酒壺狠狠砸在地上,聞聲那沉悶的聲響,俄然就笑了起來。
墨天微獲得了顧家既古怪又熱忱的接待。
黑衣文青已經不曉得喝了多少酒,直到那內蘊空間的酒壺再也倒不出來一滴酒,這纔像是從醺醺然的醉意中長久地擺脫出來,多了一抹薄紅的臉上閃過一絲名為憤怒的情感。
墨天微冇有遲誤時候,分開堆棧後找了個隱蔽的處所換了裝束,直接來到顧府門前,將拜帖遞給門房。
貿易互吹結束後,墨天微將人引入室中,命人奉茶,又是一堆廢話後,她道:“兩位顧兄,顧真君命在劣等待半月,不知這可有甚麼說法?”
“顧家……”
大部分環境都和這座城池給人的印象一樣,毫無特性,就連城中的修建都是千篇一概的,看多了乃至讓人視覺頹廢。
宮門未闔,軒窗大開,幽冷的夜風拂動重重帷幔,影影綽綽,清脆的鈴音在溫馨到詭異的殿內響起,全無活潑之感,反倒如幽魂的低語,在訴說著甚麼不為人知的隱蔽。
“你從我手裡奪走的,我都會一一搶返來……不管是我的人,還是我的職位!”
管事退下後,顧綏揉了揉眉心,目光掃到案上拜帖及阿誰鮮紅的、屬於劍宗靈星峰的印鑒時,又是一個頭兩個大。
路上的行人遠不如邕寧城那般,就算是個散修,也是主動進取、儘力向上的範例,這裡的人個個都是一臉木然,渾渾噩噩不像是個與天爭命的修士。
“風……”
墨天微冇粉飾身份,這張臉是真容,衣裳也是劍宗靈星峰的製式服飾,明眼人一看便曉得這是哪家弟子。
墨天微的拜帖很快便到了城主顧綏的手中。
說熱忱,天然是因為顧家人對她的態度很好,從寓所到炊事都非常經心,奉侍的仆人也很用心。
“……不一樣,如何能一樣呢?”他喃喃自語,“這裡的風,有著權力的味道……生命的味道……”
這個顧家,究竟埋冇著如何的奧妙呢?
?
“放心?不存在的。”顧永攤了攤手,“我如果能讓你放心,現在就看不見你啦!”
“永兒啊,你這弊端,還是早些改了。”顧綏點頭,他這大兒子,和他娘一個樣,讓人又愛又氣,“學學謹兒,你如果能有他一半沉穩,我也能放心……”
“剛好,我也感覺如許省力一點。”少主眸中閃現出一絲冷冽的殺意,將酒杯扔在桌上,“清算一下,我們也是時候解纜了。”
回想了一下自家師尊的脾氣,墨天微感覺,顧家這裡必然有個大大的欣喜(嚇)在等著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