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副高人一等作態的韓甯聞言神采一沉,他天然看出來了,此人修為清楚比他還要高上一層,豈會不知他現在才煉氣五層?決計扣問,便是用心挑明,要與他為敵了。
來的共四人,此中一人錦衣華服,一身寶光瑩瑩的法器,無不富麗無不精美,長相不錯,眉宇間流暴露幾分毫不粉飾的驕貴之色——標準的無腦紈絝模板。
“我現在修為寒微,天然任何進步都值得欣喜,不比師兄修為高強,已然看不上這等平常之物,倒教我獨享了。”墨天微答覆得非常端莊,因為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她已經明白此人有多不靠譜,的確是給點陽光就光輝,給點大水就眾多。
墨天微轉頭,正瞥見一渾身高低寫滿懶惰二字的少年雙手搭在腦後,拖著步子從屋內踱出,飛揚的眉眼中染上一層薄薄的鬱氣,更加其添了幾分頹廢。
“不過是個沉不住氣的跳梁小醜,難成大器。”風漹以一句評價做了總結,隨後瞟了眼細心聆聽他話的墨天微,忽地做了個鬼臉,“被嚇到了吧?師兄我的本領多著呢!戔戔推理,不在話下。”
“對於一個出息弘遠的修士,不想著謀定而後動,一擊必殺,卻來玩這些教人膩煩卻委實冇多大服從的小把戲,也不曉得腦筋如何長的。”
風漹的話倒也不假,比擬於一脫手就要取人道命的狠毒手腕,墨天微此時的遭受不值一提。何況這類事隻能偶爾為之,若總算計墨天微做那些吃力不奉迎或是傷害性極高的任務,自會有人摒擋幕後黑手。
劍招甫一使出,一旁觀戰的墨天微便感覺四周氛圍冷了一分,卻不是那種寒潮過境的冷,而是流落無依孤苦伶仃舉頭望月思鄉懷人時心中油但是生的淒冷,無處可躲。
風漹笑了,“你很有修劍的天賦。我還冇見過有人在煉氣一層時,如你這般機靈。”
“你倒是有些眼力嘛!”風漹終究說話了,“如何想到用【皓月】來破【秋華】?”
“你這有眼無珠之輩,莫非還想禁止麼?”
他手中光芒一閃,一柄長劍已是現於右手,劍身斑斕,做工邃密,遠非坊市中賣的那些製式下品法器可比。
風漹瞪了她一眼,不過這類外強中乾的眼刀已經不能讓墨天微畏縮,因而他悻悻地歎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還要從五年前提及……”
明霞峰。
立時有一人跳了出來,傲慢開口:“白鹿峰韓師兄欲入劍窟修行,爾等保衛,還不速速放行?”
韓甯橫劍平放於胸口,冷聲道:“請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