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美人酡紅如醉,但現在明顯不是發兵問罪的時候。
李卯微微垂眸看向懷裡那神采慘白的夫人,輕笑一聲:
“我總不能讓我費老邁勁溫養的病人,半道被人截了胡。”
“殺了...”
周遭大內密探一邊大聲呼喊,一麵悄悄使著眼色朝中間那兩人包抄而去。
卻見窗外屋簷之上,正有幾道身影朝這邊飛奔而來。
方纔那劍被飛鏢相撞偏移多少,也不曉得夠不敷讓阿誰統領去見閻王。
天上俄然稀稀拉拉下起了牛毛細雨,一絲一絲本細潤無聲,伴著北風卻如同銀針般刺的暴露在外的肌膚生疼。
李卯搖了點頭,將手放在麵具上方纔籌辦摘下來。
踏踏踏——
李卯倏而轉頭,淡然看了一眼。
“登徒子,你快把麵具取下來,莫要逞強。”憂愁夫人重新鎖起眉頭,伸手就要朝那紅色麵具拿去。
燈火光輝,灤河邊。
冇有一絲一毫躊躇!
“張...”
“我們快跑!”
“登徒子,快走!”白裙夫人咬著唇瓣,來不及指責這莽撞行動,心頭錯愕不定,上前一把拉住了那黑衣劍客的手,倉猝往樓梯跑。
美豔道宗被黑衣男人一手攬在懷裡,微微仰起螓首,眼眸中俱是擔憂不解,以及些許責備。
風聲向後吼怒。
黑夜活動,北風劃過髮梢,帶起衣襬飄飄。
一片沉寂當中,俄然傳出一聲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