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扳談聲越來越遠，直至消逝不見。

“老孃不是小女人！你個蠢貨！”

腳步聲越來越近，藏馬頭身子的顫栗愈發狠惡。

湛藍寶劍倏而出鞘，迴盪著藍色晶光。

踏踏——

那黑裙少女涓滴不買賬，也不順著台階下，此次連同祝梓荊一塊懟了出來:

“方纔老孃罵他蠢貨的時候你可冇少笑，如何現在說你家情郎你又不樂意了?”

“我跟她可不一樣，我是男的。”

少女正用手捏著下巴，看著火線的燈光，眸光微眯。

“樓主她有事，難以脫身，還請大人包涵。”

“等你們樓主返來就說我冇時候，等不了她。”

“你!”

前麵那櫃檯之上擺著一張銀票，一個喇叭，許是剛纔扳談時變聲的道具。

那暗格當中的短髮少女看著內裡昏黃燈光下，那白裙夫人白淨脖頸間，殘留如同玫瑰餘暈般的金紅，暗自嘲笑。

李卯輕笑道:“我怕你半截爬不動摔下去，我還得下去撈你。”

“算你識相。”

並且事關劈山宗，還問關於聖靈訣的下落。

少女髮梢間的一朵玄色玫瑰在燈光暉映下顯得愈發妖異，奧秘。

黑裙少女耳朵微動，但並冇有轉頭，隻是仍然擰眉深思著甚麼東西。

不過這前朝古蹟跟這武學秘笈有甚麼乾係?

“你再氣本宗一句，一會兒就一樣了。”不悲不喜的聲音幽幽傳出，讓人襠下一涼。

說的也是，她有傷在身，並且在對方地盤上，挑起事端多有不智。

李卯朝白裙夫人眨眨眼睛冇有說話。

踏——

暗影中走出來一個臉型狹長，身高約莫兩米不足的高大男人。

少女緩緩從椅子上落地，冇有看那高大男人，拍著百褶黑裙輕聲道:“藏馬頭，你彆說，當你們這胭脂樓的言櫃還真那麼有點意義。”

那“言櫃”當中，一黑裙少女坐在一扶手紅木椅上，齊耳短髮潔淨利落，微微暴露兩截半圓的白弧耳廓。

兩邊的牆上釘著兩排木格子，上麵擺著一些字條或是財物。

踏踏——

直震的人耳膜生疼。

“小人不敢。”藏馬頭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轉頭一看，發明那身姿頎長的黑衣男人正拉住她的衣袖悄悄點頭。

“大人謬讚，大人如果想來胭脂樓當言櫃，隻怕樓主會非常歡迎。”被稱作藏馬頭的男人還是恭敬回道。

藏馬頭欲言又止，看著前麵那看似滿不在乎的黑裙少女，不覺間滴下豆大盜汗。

祝梓荊在一邊蹙起了柳眉，雙手交疊合攏在小腹，帶著些許不滿道:“女人，你年紀悄悄，生的又標緻，為何張口杜口就是'老孃'，'蠢貨'此等粗鄙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