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半眯眸子轉首回望,冷酷道:“我答應你們說話了?”
這話倒是有些絕對,但對於當事人來講那可就不能有半點冒險了。
鄭雲笛感覺李卯這抄家來的蹊蹺,越想越感覺這不對。
“李卯!你敢!”
“是。”
“我定要稟奏聖上!治你僭越無禮之罪!”
“死光臨頭了還嘴硬,不曉得那張嘴是軟是硬哈哈哈!”
“閉嘴。”
“要錢還是要命,選一個。”
據他所知太常寺卿羅山貪墨的那筆銀子應當是交給了聖上,這才得以念在大哥功高的份上回籍養老。
“女的原地安設!”
鄭雲笛氣的滿麵發青,指著為首的李卯顫抖不斷。
“太保之女?那總有不是的,怕甚麼。”
西門府內,黑甲軍兵團團環繞,一乾子家仆丫環跪在地上,眸光驚懼,囁嚅不言。
李卯嗤笑一聲:“夫人,我家都快抄完了,你現在跟我說這個有甚麼用?”
眾軍兵湧入西門府,繞開府中家眷往內府浩浩大蕩衝去。
鄭雲笛感受著近在天涯的刀鋒,喉頭轉動,終因而忍不住崩潰大哭起來。
鄭雲笛看著麵前這位身形矗立的幼年權貴,不覺間嚥了口唾沫,方纔的自如平平不翼而飛。
哢嚓——
“開端抄家!隻取財物!男的歸入大牢聽候發落!”
這黑甲士卒倒也識相,直接跪了下去倉促顫聲道:“殿下,我不知!請殿下恕罪!”
李卯將茶水放在桌上叮嚀道:“去喊那女的過來。”
說完李卯頭也不回的折返歸去,也不在乎她會不會跟過來。
眸光冷酷,語氣平平:“我曉得你曉得,如果你再嘴硬,我會親身將你送入教坊司,以及將你西門滿門殺儘。”
眾女見這尊閻王爺來到了後院,紛繁神采慘白的各自找位置往裡逃去。
“特使,您吃茶,這是方纔在找到的庫房裡查抄的上好西湖龍井。”
“說得對!你得瑟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