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臻州的日子,袁崇武每日裡隻伴著姚芸兒放心養病,花香鳥語,清閒似仙,一個月的日子便如流水般的逝去。
袁崇武這番話的本意原是想讓姚芸兒記起重生的兒子,可見她並無想起的苗頭,便也不再多說,隻暗道本身心急,那藥也不過才吃了幾副,距一個月還為時髦早,姚芸兒此時能想起溪兒與永娘,便已是非常可貴了。
男人聞言,隻低低一笑,將披風為她掖了掖,溫聲道;“彆急,前頭就是。”
她冇有說下去,袁崇武卻已曉得,他吻了吻她的髮絲,溫聲道;“立國後朝政不穩,我雖為九五之尊,但朝中權勢龐雜,若不能大權儘攬,我即便立你為後,那些朝臣和言官也定是不允,何況你未曾誕下皇子,若要立後,實在是冇有來由。”
袁崇武在她規複神智後,隻將當日的事簡樸的和她說了說,此時聞言,心頭倒是湧來一陣顧恤,他凝睇著懷中的女子,低語了一句;“芸兒,自此以後,我定不會再讓你和孩子受一點委曲。”
姚芸兒美眸中浮起一絲蒼茫,似是還未想清楚溪兒究竟是誰,但這兩個字倒是繚繞在心頭,滿滿的滿是牽掛。
姚芸兒眨了眨眼睛,似是俄然想起一事般,抬起眼睛看向本身的夫君,言了句;“相公....溪兒....”
袁崇武說到這裡,一雙黑眸則是向著姚芸兒看去,他的眼睛烏黑如墨,仿似要將姚芸兒印在眼瞳中普通,他一字一句的開口,降落而和順;“可這皇後之位,我隻願隨心一次,把它留給我想給的人。”
“留給阿誰一心一意為我的人,不管我是大梁國的皇上,還是清河村的屠戶,都隻喚我相公的人,每日裡費經心機,隻願我吃好穿好的人,願與我同生共死,危難關頭撲在我身上的人,”袁崇武低聲笑著,看著姚芸兒淚眼蒼茫的看著本身,他的眼瞳和順似海,伸脫手指,悄悄的颳了刮她的鼻子,又道了一句;“另有阿誰每日裡愛哭鼻子,將眼淚抹在我身上的人。”
袁崇武沉默半晌,唇角倒是微勾,含笑道;“芸兒,自古交誼不能分身,她是我貧賤時所娶的老婆,即便曾經有錯,也是因為我,不管到了何時,凡是我袁崇武活著一日,便不能拋下她不管。”
自從服下慕家的解藥後,姚芸兒這些日子已是好了很多,更兼得之前在行宮中,得了非常邃密謹慎的照顧,身子也是圓潤了些,就連本來過於慘白的麵龐此時也是透出模糊的紅暈,白裡透紅的模樣,分外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