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恕部屬直言,縱使夫人不在人間,此女也不過是您的續絃,更遑論現在夫人尚在人間,那此女便隻能為妾,元帥又何必自欺欺人?”
袁崇武聽了這話,倒是怒極反笑道;“好一個自欺欺人,你膽量真是越來越大了。”
姚芸兒還是昏沉沉的睡著,就著燭光,那一張小臉慘白如雪,烏黑的長睫輕柔如娥,在肌膚上投下兩彎淡淡的暗影,她的長髮儘數披在身後,襯著那一張麵龐更是白的冇了赤色。
男人點了點頭,表示他開口。
夏誌生屏退諸人,隻於謝長風一道坐下,謝長風見他麵有憂色,頓時焦心起來,道;“是不是大哥的傷勢....”
袁崇武說完,再也未曾去看他一眼,隻轉過身子,向著裡屋走去。
再看袁崇武對她果然是珍惜非常,他與諸人跟從袁崇武多年,卻從未見他為了一個女子有過本日這般體貼則亂的神情。哪怕當年在渝州,火線大戰到了最緊急的關頭時,他的麵色還是是沉穩的,也不似本日這般焦心擔憂。
“元帥,”夏誌生垂下眸子,恭聲道;“向來成大事者不拘末節,於男女之情上亦是如此,更何況元帥本有妻兒,此女不過是為姬妾,既為姬妾,狎玩便可,千萬做不得真。”
他這話音剛落,謝長風頓時撫掌道;“夏老所言極是,天意弄人,令元帥與夫人伉儷彆離多年,現在燁陽已被我們攻占,也是時候讓元帥伉儷團聚了。”
夏誌生搖了點頭,道;“奇策可不敢當,不過老夫倒是想著,我們何不將夫人與兩位公子接到燁陽,元帥與夫人是結髮伉儷,也是同存亡,共磨難的,他們之間的交誼,又哪是那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能比的上的,更何況,另有兩位小公子在,元帥即便對嫡妻無情,可看著孩子,又哪有不疼的事理。”
念及此,夏誌生眼瞳中的憂色便是更深了一層,待男人的步子將近邁進裡屋時,他終是開了口,喚道;“元帥請留步!”
說完,袁崇武便是站起家子,意欲像裡屋走去,夏誌生曉得他定是要去看望屋中的那位女子,想起姚芸兒,老者的眉心便是緊皺,本日晚間待他第一眼瞥見那小娘子時,便駭怪於這女子的仙顏。
翌日,姚芸兒醒來時,便瞧見本身正被袁武抱在懷裡,她剛動體味纜子,就見袁武展開了眼睛。
這小娘子雖是年紀尚小,卻生的冰肌玉骨,清麗秀致的五官上,下顎尖尖,一雙秋水般的眼眸幾近能將男人的魂給勾去,這類長相在相書上可謂冇福之人,不是亡國的妖姬,便是害國的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