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忙著籌辦臘八事件,從賬冊裡昂首時,看到邵嬤嬤坐在窗邊發楞。
太皇太後笑了起來。
楊氏也和魏氏籌議著,把魏遊接回京中來。
年紀大了,事兒交給兒子、兒媳婦,他納福就好了。
每天聽戲、遛鳥、踏青,他鎮靜著呢,自是看甚麼都紮眼。
邵嬤嬤在惦記畫梅。
謝皇太後回宮後很少走動,隻逢年過節給太皇太後問安,她笑著道:“這也是勝利不在我身邊的第一個年節,我也不太適應。”
隻剩下徐令婕一個,冇有撈到這遠行的好處。
顧雲錦抱了祐哥兒過來。
徐硯讀書時一門心機苦讀,入仕後,因公事出行幾次,感悟很深。
可老百姓們都挺樂嗬,這一年的各處竄改都看在眼中,大夥兒心安,都感覺日子一年能比一年好。
楊家在龐登圍城前分開了京師,就再冇有動靜了。
太皇太後邇來的興趣是猜祐哥兒的心機,一老一少不亦樂乎。
已然是外祖母的人了,每天為了能出遠門而衝動不已,隻盼著這個夏季早些疇昔。
惱極恨極,不再來往,但對方真的訊息全無、存亡不明時,還是會唏噓。
隻是逢年過節的,不免會想起來,感慨兩聲罷了。
魏氏當初就說過,得了閒就和徐馳一道去看望他,就像她說的,沾一沾女兒的光,也出門長些見地。
楊氏隻是知會老太太一聲,那裡是要讓她指手畫腳。
週五爺得在西涼待上一年半載的。
她的心態放得很平,看過了楊家從盛極一時到式微後在宦海銷聲匿跡,起起伏伏多年,她曉得為官、為人,得要個好名聲,也得講究個傳承。
蔣慕淵和顧雲錦帶著祐哥兒去皇城城牆上看煙花。
勝利和壽安兩人在北地過年了,打算等仲春再入關,往西行,從中原一起往西涼去。
進臘月前,都城已經下了幾場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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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哥兒看得目不轉睛。
閔老太太一肚子的不樂意,徐硯是大官,門當戶對的就該是一二品大員,一個家裡冇有任何官路的墨客,這是低嫁裡的低嫁。
衙門在臘月二十七封印,繁忙了一年,總算能夠歇口氣了。
蔣慕淵給週五爺行了便利。
蔣慕淵也隻比常日餘暇了一點兒,到慈心宮裡陪太皇太後說話。
隻不過,她對楊家的心早就淡了,該回禮就回禮,該對付就對付,多餘的,她是不成能再替楊家開口了。
兩位長公主遠遊,從北地寄信返來,說了一起見聞,聖上讀信時非常感慨,也讓他們這些當臣子的非常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