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垂手站著，左耳進右耳出，冇人罵纔是奇特事呢。

忙到了下衙時分，蔣慕淵與傅太師、曹太保一塊去看望馮太傅。

以後，蔣慕淵先行分開，馮太傅留了兩位同僚，歎道：“我前回就說，他若姓孫就好了，他姓孫，老頭子還糾結甚麼呀！”

曹太保哼了聲，曉得傅太師是苦中作樂，嘴上逞強，真有人要想不開，他必定頭一個衝出去攔了。

哪怕大夥兒先前紛繁喊著要讓孫恪取而代之，但換成了蔣慕淵，還是讓人吃驚不已。

官員們麵麵相覷，被蔣慕淵那幾句話說得這時候罵和不罵都不是一回事兒。

“天亮時，老頭子乃至想過，如何冇有一跤跌個潔淨，命跌冇了，也就不消想了，”馮太傅苦笑，“可那也不成，我如果先走了，就是對不住你們了呀，幾十年的老友了，不能把這麼困難的事兒留給你們麵對。”

大漢無言以對。

歸正老百姓隻講吃飽穿暖，隻要日子紅火，天下姓甚麼又有甚麼乾係！

當然也有直脾氣，直言跟著蔣慕淵一條路走到黑，正表忠心，就被邊上破口痛罵的禦史打斷。

千萬彆想不開弄甚麼屍諫，禦史言官，撞死在金鑾殿上能留名，撞死在這裡，白撞了。

“太傅身材要緊，”蔣慕淵道，“我過來隻是看望。”

蔣慕淵一趕緊了數天，才抽出空來，趕在顧家一行人從玉田返來時到城牆上等待。

他們拿命守下來的都城，憑甚麼成了舊都？

馮太傅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便冇有焦急，隻說剋日政務，他受傷之前還未辦好的事兒，雖不會就此擔擱，但他也要說一說觀點，以免呈現差池。

他的任務就是看好狀況，禦史們想唾罵還是要辯論，都隨他們去，隻要不打起來，他就不管。

罷了，都冇想明白呢。

視野在空中交彙，他看到顧雲錦彎著眼衝他笑了。

現在這麼一說，換作小公爺又有甚麼不成以的？

我隻提示一句，罵就行了，彆火氣上來脫手，你們滿院子的一起上，也打不過我。

蔣慕淵看著世人，除了本來六部衙門做事的，從隔壁都察院、五寺、六科都轟動了官吏過來。

各位想罵就罵，在這裡罵或是去街上罵，全憑眾位本身，我不辯駁，也不會讓你們閉嘴。

與其承認江南的新都，不如去支撐小王爺，這是先前很多都城百姓的設法。

曹太保叫他說得眼睛發紅。

你說這天下姓孫，我不但曉得姓孫，還曉得姓孫的在龐登打過來之前就跑了，帶走了中軍都督府和禦林軍，留下都城那麼多長幼婦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