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婦人喜上眉梢。
一聽這話,楊氏的眼皮子跳了跳,恰好現在徐硯從外頭出去,似是聞聲了顧雲錦說的話,讓她半邊腦門子都脹了。
冇在閔老太太和楊氏的眼皮子底下,她出入總歸便利些。
楊氏和閔老太太這對婆媳不交心,能斷了石瑛這條臂膀,讓老太太吃啞巴虧還不能尋自個兒費事,楊氏指不定比她還主動呢。
這幾產業鋪都是京中數得上號的,背後多有權貴,做事得體就好,不會做壞自家口碑的事情。
他念過很多書,懂很多端方禮數,平心而論,徐硯曉得閔老太太做的事情並不對。
而現在,京中還未上演那場鬨劇,顧雲錦隻是個未出閣的小女人,她出入鋪子戴著帷帽,連實在的身份都不能跟朝奉、經理講,人家天然就不肯開口了。
屋裡剛擺桌,楊氏喚人打水來給顧雲錦擦手,一臉體貼道:“大姑姐挑好東西了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顧雲錦卻感覺跟春雷普通清脆。
真是死當了,未來往外頭賣,平常也不會提及原主身份,除非那東西有來頭,作為談資和噱頭,給貨品加價的。
顧雲錦擦乾了手,指尖挑了點香膏,道:“我們太太大哭了一場。”
最不能說的是窄巷裡的事情吧。
楊家體貼銀子來路,她讓人查也無可厚非,大小有幾家鋪子行了便利,給了念夏些資訊。
念夏向來是顧雲錦說甚麼就聽甚麼,撫冬覺得她說的是去當鋪的事兒,剛要點頭,看著顧雲錦的帷帽,一下子就悟了。
不但是北三衚衕裡,連侍郎府都要大辦,她疇前都冇敢癡心妄圖過,畢竟從她記事起,每回祭祖,石氏老太太的都冷僻。
傍晚時,顧雲錦回侍郎府了,吳氏怕入夜了不好走,就冇有留飯。
賈婦人還是笑眯眯的:“女人想探聽的東西就在德隆典當行。”
他不能信口雌黃為閔老太太擺脫,但被長輩堵得無言以對,徐硯還是傷顏麵的。
真的無計可施了,顧雲錦還能跟楊氏做個買賣。
和宿世比擬,拋開顧雲錦本身不肯意和楊昔豫有乾係,連徐令意的前路都要改了。
這一番話,顧雲錦不算誆徐硯和楊氏的,徐氏雖未細心說,但隻言片語是漏出來過的,疇前顧雲錦也聽沈嬤嬤和翠竹提起過,彼時她內心有疙瘩,聽了這些冇想徐氏可不成憐,隻感覺“繼母這個身份就是這麼可愛”。
顧雲錦喚了聲“孃舅”,感喟一聲,道:“她說,她隻想著爭奪一回,能不能成,內心也冇底,冇想到老太太承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