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閔老太太氣急,指尖指著顧雲錦,“你說的甚麼混賬話!”
顧雲錦也不辯駁,順著道:“那不還是府裡人?這麼多丫環婆子,誰曉得哪個用心不良。”
“混賬話?”顧雲錦偏頭,道,“我們太太真不傻的,我說的又如何會是混賬話?”
徐令意還是淡淡的,仿若統統的事情都跟她無關。
顧雲錦道:“不是自家人,那就是外頭的了,是不是孃舅們在外頭開罪了甚麼人?”
我在人家嘴裡,就剩下一張臉了!
她是親眼看著顧雲錦的小行動的,清楚就是她家女人讓醫婆去外頭說道的,這會兒否定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理,可念夏有些擔憂,她很想問一問顧雲錦,那些傳言到底會有多大的影響,若到頭來是顧雲錦虧損,那、那多得不償失呀……
魏氏一聽楊氏提及她,當下眼眶通紅,拉著顧雲錦的手,道:“都是一家人,外頭說好說壞,都是一家呀。
按平常,魏氏是不會把這些話挑明的,她內心一千個不滿一萬個不快意,也不會明晃晃地當著徐令意的麵擺出來,隻是閔老太太剛纔罵她的那幾句話委實太刺耳了,魏氏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大家都看著顧雲錦,最後的那幾分思疑頓時消逝了七七八八。
可顧雲錦看得清楚,徐令意收在袖口裡的手攥得很緊,稍稍暴露來一截的指樞紐發白,看來,也是氣壞了的。
閔老太太唇角低垂,死死盯著顧雲錦,下認識地瞥了徐老太爺一眼。
徐老太爺壓根就冇把思疑的心機落到孫兒們頭上,若不然,早把人一塊叫來了,不至於熱烈了半天,除了老太爺自個兒,屋裡就滿是婦人女人。
魏氏不能衝著徐令婕生機,就隻能來仙鶴堂裡哭一通,不讓府裡這一個個曉得二房吃了大虧,真當他們被欺負了都不會嚎!
哪怕同在侍郎府,哪怕都姓徐,是令字輩,但也不一樣的。
原就不一樣啊……”
我是甚麼出身?我們鎮北將軍府是粗鄙人,是隻會舞刀弄槍的大老粗,可也有功勞,馳名號。
徐令意和徐令婕的出身,截然分歧。
我一個將軍府的女人,連帶著我那早逝的親孃,要被全城百姓說長道短,我真不怕人說,可看看他們說的是甚麼呀?
顧雲錦天然不曉得念夏在想甚麼,她隻是憋著嘴站在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