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還是要定時喝的,不然昨夜也不會帶著一身汗膩趕回堆棧來。
另有那未想送出的安然符,莊主竟情願戴著。
赫連傾眼也未睜,無甚語氣地回了一句:“滾出去。”
如是藏在細節裡的和順,愈發讓人不能自拔。
而廟會過後便再未見過羅錚的洛大管家,此時正大搖大擺地帶著赫連傾“發配”給他的另一名暗衛,往這邊走來。
“是。”毫無躊躇,跪得乾脆利落。
他抬手用拇指蹭了蹭羅錚出現細汗的額角,然後撫上肩背,想把人摟得更近一點。可羅錚生硬著脊背隻往前蹭了一點,冇錯,是蹭了一點,因為下.身仍在原處……
羅錚第二次醒來,便再無睡意。
羅錚眼神掃到赫連傾頸間纖細的紅線,垂垂入了神,昨夜裡那紅色小香囊在麵前閒逛的氣象竟禁止不住地在麵前閃現起來。
可越是如此,羅錚就越是心胸不安。
若赫連傾此時醒來,見到羅錚這副麵色,怕是又要添堵。
恰在此時,赫連傾微蹙著眉頭展開了雙眼。
間隔羅錚房門另有幾步間隔的時候,魏武俄然抬臂攔住了大步向前的洛之章。
赫連傾瞥了他一眼,冷聲問道:“管家何時與本座的暗衛成了朋友?”
赫連傾肯定睜眼那一刹時,看到了羅錚眼中閃過的一絲惶恐。
可他又實在不懂,為何本身在想通以後仍會感覺心頭不暢,當真是從未有過的衝突糾結。
自發到這般境地倒真是讓赫連傾有些不測,但無疑也讓他非常對勁。
“……”羅錚暗自咬唇,忍耐著那不輕的觸碰帶來的刺激。
那人麵劈麵睡在他身前,搭在腰間的手臂還在本來的位置。因著那被哈德木圖震裂的肋骨還未病癒,赫連傾幾次確認後才悄悄地將手臂搭在了他的身上。
歡愛之時那人極儘含混的言語也似反響在耳邊,和順的語氣,炙熱的眼神……
羅錚暗自腹誹,何曾見過此人像本日這般怠惰偷閒,何況現下人在靈州,如此快近中午了還未呈現,白雲繆不知又會起甚麼思疑。
自是風俗使然,其實在天微微露白時羅錚便主動醒來了,可摟著他的人卻悄悄收了罷手臂,些微沙啞著聲音不滿道:“睡覺。”
這句“有人”天然指的不是本就該在屋內的羅錚,那麼是誰也昭然若揭了。
猜獲得的,必是那位他們誰也惹不起的。
羅錚半黑著臉冷靜給赫連傾繫好腰帶,趁回身的刹時衝洛之章暴露個威脅的眼神,一臉的惡狠狠在轉頭麵對赫連傾時消逝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