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羅錚與魏武也是恍然大悟,但麵上均未閃現分毫,一樣的麵無神采,不露情感。
羅錚並未起家,隻是又往前挪了半步,幾近貼在了赫連傾腿前,微仰著頭道:“部屬昨日去白府實在是有事稟告。”
“莊主……”
他看得出羅錚的不安,內心也猜了個大抵,能讓他這般躊躇的……怕是與阿誰女人相乾了……
“……”洛之章無言以對,摸索著回道,“天然是……部屬的任務。”
“嗯。”赫連傾微一點頭給了迴應,將一隻手搭在羅錚肩頭,給遲遲不肯開口說閒事的人送去了一點安撫。
“既如此,主事之人不在,若出了岔子賠了錢,給山莊形成了喪失,算是誰的任務?”
“這幾日你到底有冇有好好養傷?”赫連傾聲音中的不滿非常較著,“都揹著我做了些甚麼,一遭說清楚!”
洛之章不知赫連傾問這個是何目標,但這會兒話題未曾分開過他摯愛的酒,怕是冇甚麼功德。
看著一臉寬裕的人,他卻如何也怒不起來,隻能扶額感喟……
“謝莊主。”
“隻一次?”
赫連傾未理睬他衝動的管家,還是淡淡地說:“管家如此便是孤負了本座的苦心了。”
――真的倒不如是假的。
羅錚話音已落,屋內墮入一片沉寂。
“嗯?”赫連傾見下跪之人眉頭微蹙,曉得他是在擔憂,施力將人拉起,安撫道:“靈州情勢雖說不甚明朗,但也均在料想當中,先前的一些打算今後再說與你聽。”
正欲再多解釋幾句,但魏武已然跪在了赫連傾麵前。
赫連傾神采未變,垂眼看著跪在腳前的人,伸脫手指虛抬了羅錚的下巴,溫聲道:“起來發言。”
反而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子,如果直接讓魏武看著洛之章,結果想必是一樣的。
“部屬不敢,”魏武叩首回道,“管家的傷……”
“管家的傷如何了?”
未見怪隨便插話的洛之章,赫連傾叮嚀道:“管家傷了筋骨,怕是不會那麼輕易見好,整日喝酒倒黴於養傷,我看從本日起,就斷了那些美酒佳釀罷。”
“起來罷。”收了那副嚇人的模樣,赫連傾大發慈悲。
他那腿傷確切好了很多,不細心看便與凡人無異,隻是坐久了再站起時會顯得吃力一些,走路也不成過快。
到底還是想斷了我的酒!
“有話想說?”赫連傾捏了捏羅錚的手,淺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