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猜想部屬情意並冇有多大興趣,不過他倒是感覺本身低估了麵前人的膽量。
“無家可歸……”
第二日一早,葉離就親身把赫連傾送下了山。
身邊人俄然出聲,一向緊繃著神經的羅錚渾身一震,有些煩惱地開口:“部屬知錯,求莊主息怒。”
葉離一起上都在與赫連傾扳談,彷彿並冇有產生過甚麼不鎮靜的事。多數時候都是葉離一人在說,赫連傾隻是偶爾淡淡地應上一句。
他頓了頓,轉向一向看著本身的人,略帶利誘地問道:“之前你說……那無字碑後,葬著誰?”
羅錚一言不發地跟在赫連傾身後,細心地察看著身邊的奇特氣象。跟著葉離兜兜轉轉,未幾時羅錚便發明這林子裡的樹木竟也是遵循五行八卦圖排布的。
想及此,羅錚衝著空中重重一磕,道:“部屬口無遮攔,說了不該說的,求莊主懲罰。”
“求莊主再給部屬一次機遇,求莊主……”
若非莫無悲身故,再無人曉得煙眉仙子下落,赫連傾也不會破鈔如此多的時候和精力隻為尋人。
後者側了身子躲了疇昔,非常不耐隧道:“我說過,靈州我必定會去,你不必再操心了。”
“部屬明白。”羅錚一個接一個地磕著,直到地上洇開的血跡也越來越多。
赫連聆聽後收回視野,也挑起唇角笑了笑。
以後再無言語,變回了麵無神采的模樣。
赫連傾的沉默無疑給亂了心跳的人形成了龐大壓力,羅錚更加得不知所措了。
“是師父的故交,一個無家可歸的朋友。”葉離回視著赫連傾的敞亮眸子,淡笑著答覆。
然後,跪回了桌旁。
直到赫連傾上榻寢息,羅錚將那人換下的長袍掛在床邊的衣架上,再滅了屋內的幾盞燭燈。
赫連傾多次拜訪獨風崖,也曾見過這兩塊碑。
即便做仆人的說了諒解的話,羅錚還是不能等閒諒解本身。
“存亡有命,”赫連傾轉頭看向葉離,一字一頓道,“但我毫不會苟活於世。”
不管如何,葉離是莊主的朋友,而本身不過是個下人。有些話不該本身說,這一點羅錚內心很清楚。整天跟在莊主身邊,他自認一言一行未曾超越半點端方,可本日竟冇了分寸,若莊主曲解本身把葉離的話當了真,那可真是……
本來還算平靜的心俄然慌了起來,羅錚囁嚅著不知如何開口,最怕最怕,就是那座上之人不再需求本身。
羅錚聞言內心一沉,難以按捺的悔怨和慚愧幾近溺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