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壓在左手手腕上的手指微微緊了一下便放開了,赫連傾挑了挑眉。
內心稍有不滿,眉頭又緊幾分。此時見人挺身跪下,垂甲等候著,壓抑著煩躁的情感問道:“病了?”
赫連傾見那張無甚神采的臉突地帶了點鎮靜,無端端就起了獵奇的心機。不過麵上還是不動聲色,語氣平高山又問了一句。
“唔!”
哼,扯談。
“想死了?”
不情不肯的態度並冇有逃過赫連傾的眼睛,不耐更加一層怒意,僅存的一點獵奇之心也被衝散。
羅錚不知如何答覆,卻又不能讓座上之人等著,支吾著不知如何敷衍疇昔。那晚的事,不管如何也說不出口來。麵前的人忘了便是最好的結局,可此時被問起,一旦開口便絕無坦白的能夠。
麵色剛毅的人臉上透暴露冇法粉飾的難堪,赫連傾收了漫不經心的神采,冷聲問道:“你可知,身為暗衛擅自行事該當何罪?”
“部屬求莊主恕罪。”退後半步,恭敬叩首,現在這般已不能勝任暗衛之職,雖知將死,羅錚心內卻一片安靜。
本日耐煩極好的人又說了一句。
“明日子時經脈儘斷也算無大礙?”
不出料想地,被那微涼的手指挾住……號脈……
不過是警告與獎懲,並無取人道命之意,目睹著下跪之人馴良服帖,赫連傾便鬆了手,麵無神采地看著那眼神已然有些渙散的暗衛。
若死不了便算無大礙的話,那倒也可稱為“無大礙”。那日一掌不過三層功力,雖不至奪命,但如此拖下去,麵前此人便同廢人無異了。
固然明白赫連傾並無他意,可他還是幸運想著或許莊主還未想起那事……擔憂之餘更多的是感激,隻是那人的床榻豈是說上就上的。
話音未落就被跪著的人打斷,想著終是本身傷了人便未起怒意。隻是,如此較著的坦白態度讓赫連傾慕裡多少有些奧妙,未曾多想便抓住了話頭。
“回莊主,部屬冇有抱病。”
“那是受傷了?”冇有等閒放過那麵色慘白較著不欲多說的人,赫連傾“美意腸”又問了句。
緩了緩纔再次看清麵前之人,羅錚儘力保持一絲腐敗,啞聲道:“部屬不敢,求莊主恕罪。”
那床榻,不管如何羅錚都不想再上一次……
羅錚此時才真正悔怨逞強值守之事,原該再歇息一天,好好療傷纔是。可莊主的離魂掌豈是等閒便能治好的?
並無大礙?
赫連傾冇重視那麼多,隻是起家等候下跪之人履行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