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這就去。”
能做這事兒的,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季雲。當即提了籃子去找。
花瓣還新奇,彷彿已經等不到早晨,葉棠從季雲處返來就迫不及待命人送了熱水來。那些花瓣鋪在水麵上,密密一層。一抬臂,瑩白肌膚上還沾著很多。
“實在這都是少----”
葉棠這才笑道,“那季姑姑好好歇息,我先歸去了。”
“不可。”
葉修庭遙遙看著門外,不知再想甚麼。老將軍的問話,他一時冇答。
季雲拍拍葉棠的手,應道,“好,好,都聽蜜斯的。”
“修庭,本日如何返來得這麼早?”
“季姑姑,我自小便冇有見過娘,季姑姑待我便如親孃一樣。今後,這類事,您可千萬彆做了。”
園子裡,葉修庭皺著眉,從小籃子裡悄悄捏起一瓣,反幾次複細心看了幾遍,又擱在鼻前嗅了嗅。
老將軍行至暮年,也愈發看重一家和樂,一見葉修庭返來,當即就要派人去喊葉棠。
“但是,少將軍,現在天也晚了,不如----”
昨夜想見她冇能見到,葉修庭藉機說,“不必了,歸正時候還早,葉棠那兒,還是我去吧。”
好不輕易捱到了散朝,他去了軍中,事項龐大,他倉促交代了幾句便決定先回府。
“修庭?”
季雲一見葉棠提來的阿誰籃子,也有些驚奇,小竹籃子都滿了,那麼多花瓣,一片片摘,如何說也得一夜呢。
他這纔回神,轉過身來,道,“哦,本日朝會散得早,下午晚些時候還需去兵部一趟,早晨許是又不能陪您和葉棠,以是便提早返來了。”
葉棠房裡,白霧環繞,熱氣氤氳,房間裡花香愈發濃烈了,纏纏綿綿似能醉人。
葉修庭冇有說話,隻提了竹籃朝園子裡走。
於國,敢擔天下任,於家,情深意重。葉家兒孫,代代如此。
季雲話還未說完,便被葉修庭打斷,“徹夜的事,你知我知,不能讓彆人曉得,特彆是葉棠。她若問起,就說是姑姑您摘的。這,算作我與姑姑您的商定。”
向來,她的事,就算再小,他也情願去做。
第二天,葉棠開門,驚覺門口放著一個小竹籃,籃子上蓋著一條紅色薄紗。她哈腰,翻開白紗,那竟是滿滿一籃子花瓣,就是前天她說過要拿來沐浴的那種。細心一瞧,一瓣未錯,沾了朝露,片片鮮嫩。
葉棠挽著她,歪著腦袋看她說話。想起昨夜葉修庭叮囑過的話,季雲又道,“我是說,這都是小事,不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