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一小我便足以毀滅統統,之前冇有這麼做,隻是因為歸鏡還在,現在白歸被關入寂滅之陣,他破不了這寂滅之陣 ,便要讓五界為白歸陪葬。
“――嗯?是‘夫君’的‘夫’嗎?”
本來投奔魔界的妖界不知為何竟在現在與魔界劃清邊界,站到了天人鬼三界這邊。在這最關頭的時候,天界的檀溪仙君與宣梧鳳王,人界的宣於簡和瑤泉,不知何時去了鬼界的真珠和赤煉,以及妖界的玉髓素音,不約而同地挺身而出以神器抵擋魔帝的滅儘之力,終究挽回了些許局麵。
拿本身的性命做賭注,我如何能夠讓你輸了這場博弈?
這場棋局,他終究贏到了最後,卻也幾近輸掉了統統。或許當他挑選將統統交給她來決定的時候,便已必定了誰也不會是最後的贏家。
白歸猛地抬開端。
花尋春持續道:“白宴已曉得你被困陣中的本相,他怒不成遏,勢要滅儘五界,現在鬼界與人間就將近毀於一旦,隻要你才氣禁止他。”
“……想都彆想。”
暮氣已去。白歸和白宴一同消逝在原處,就像從未呈現過普通。世人麵麵相覷,底子不曉得究竟產生了甚麼。
白歸一震,眼中俄然落下兩行淚來。
花尋春看了她半響,終究感喟了一聲。
“我說過,會陪你到最後一刻。”他的氣味已微不成聞,卻仍然是那副慵懶不在乎的調調。“此後如何,由你來決定。”
白歸仍然不動。
這些日子,他懷著被滅族的滿腔仇恨對昔日的愛人強顏歡笑,現在終究能夠不必再做戲了。那位麵龐秀美的青年,卻恰好是個剛烈不折的性子。他可覺得青姬捨棄性命,卻冇法容忍她竟對本身的仇敵昂首稱臣。
在世人冇有重視到的角落,咣噹一聲,一枚流光熠熠的銀簪掉落在地。一隻潔白素手悄悄拾起銀簪,緊緊地握在了手心。
本來籌算等寂滅之陣到期後取出歸鏡對於白宴的暮雲與白巫族人,早已被魔帝白宴的滅儘之力毀去生脈,聞訊而來的青姬隻見到了愛人最後一麵。
白歸朝他微微一笑。“是,不管去到那裡,我與你老是一起的。”
今後以後,神仙眷侶,五界任遨遊。
人間萬物相生相剋,而能夠真正毀滅歸離二鏡的,隻要它們相互罷了。而二鏡相撞以後的力量,能夠換來女媧神族血脈的重生。
“主上入陣之前,有一件事托我傳達給你。”
六合之間異光高文,統統人被這光芒刺得睜不開眼,也在同時聽到了鏡麵相碰時清脆的碎裂聲,異光碎聲以後,統統規複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