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溪懷中的陳雅已不知在何時醒轉,兩人都聽到了神君的那番話,現在相顧無言。
“她可不是方無月,是本君的徒兒般若!”
碧沅神采慘白,失態大喊。“不可!誰也不能動我的孩子!”
盤蒙神君真身恰是半蛇,魔神一語雙關,勝利令神君神采發青。
“無月與本座是正式拜過六合的伉儷,莫非神君不知?”
“不做任人擺佈的籠中絲雀……”陳雅微歎一聲。“談何輕易。”
一曲結束,檀溪向盤蒙神君恭敬地三叩首,回身而去。
他對她密切如此,她卻生不出涓滴的惡感,乃至另有幾分歡樂。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天生默契?
玄鴉光難堪,欲言又止。
玄鴉光眼中異色一閃,竟驀地脫手,將碧沅點暈。
又來了。這兩人那裡像宿世仇敵,倒像是歡樂朋友。般若無語地搖了點頭,心中卻輕鬆了很多。
白宴將金環自手心一過,金環俄然金光大盛,化作一隻斑紋精美的金鐲。他和順地牽起般若的手,自但是然地將金鐲套在她的手腕上。
“真是不巧。”神君皮笑肉不笑。“你討厭蛇,小般若可喜好得很。是不是?”
世人屏息靜氣,竟都被這番言語震懾。般若不由得朝他看去,但見神君目光皎皎,舉頭望來,似正立於穹蒼之巔,身後萬道光芒,遣散她心中層層疑慮,儘得光亮。
“元君已同仙鸞一同來接引新仙君前去天界。”陳雅側耳聆聽,神情格外和順。或許是因為檀溪飛昇期近,她也不再粉飾本身的情意。“從今今後,與君相隔兩界,各自為生。還望君多保重。”
“既然它困住了你,也算與你有緣,你便留著它吧。”白宴替般若套上鐲子,卻冇有放開手。“我已令它認你為主。你老是置身險境,有了它也算多幾分助力。”
她抬了抬手。
“你要她隨你成魔?”
“多謝神君奉告。”碧沅俄然開口,隨即回身朝屋內而去。
“為何?”白宴麵無神采。
檀溪雙目潮濕,微微點頭,自腰間取下長簫,送至唇邊。
陳雅退後,向檀溪折腰行了一禮。“仙君,請容熙兒為您跳最後一支舞。”
“叨教兩位大人,誰有空替我解開這金環?”
“莫非冇有彆的體例?”
檀溪和玉髓汗顏地看著自家師尊。自從到了這兒,師尊大人那所謂“男人波瀾不驚的氣度”便蕩然無存。該不該提示他?
“鴉光?”白宴明顯已有些不耐。
盤蒙神君額上的神印火紅地跳動著,如同正在燃燒的烈焰。他緊盯著般若手腕上的金鐲,像是恨不得把它給擼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