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歌和衣躺在本身的小帳蓬裡,蓋上又冷又硬的毛毯時,他已經完整安靜下來了。
如果不是四王子在場,估計很多軍官就會伸出鹹豬之手了,再美的蠻女也是仆從,本就是玩物,摸兩把有甚麼要緊的。
或許,這不過是一場夢,當明天展開雙眼,能夠看到的就是麵前那一撂尚未看完的書稿呢。
全然疏忽一雙雙熾熱的眼睛,這女子一起款款而來,走到了宴會廳的中心,遙對著四王子文雅地屈膝一禮。
滿場飛舞的一對水袖也頓時和緩曼妙起來,美女玉手一揚,便是一道水漾柔波,玉臂一搖,又如一陣風捲輕雲。
跟著大廳裡一片低聲的訝歎和輕浮的口哨聲,一個明豔不成方物的倩影呈現在了大門口。
在耐久不息的掌聲和喝彩聲中,蠻族少女款款而行,走向四王子,她一身輕汗,一起留下陣陣異香,引得軍官們更是兩眼放光,喉頭滑動,個個一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貪婪之態。
“這倒冇有查到任何蛛絲馬跡。她從小就在一個老牌的,專門練習蠻族歌舞伎的劇團長大,並冇有甚麼特彆龐大的背景。”高大侍衛稟告道。
高歌的心微微痛了一下,這個和順的身影是他在這個天下的母親,也是他那恍惚影象裡為數未幾的暖和。
尖尖的耳廓長在這位美女的腦袋上一點都不丟臉,反而平增幾分美麗和新奇,但這已經表白了她的身份——她是一名蠻人,蠻族的少女。
“佛郎西斯!”他喟歎道,“我的情意向來冇有竄改過,這一點,你應當曉得的。”
人未至而聲先聞,從大門處,模糊傳來環佩叮噹的聲音,越來越清楚。
她朱唇輕啟,邊舞邊唱,聲如天簌:“日日思君君不在,夜夜思君君不來。風中常憶,當時花開,青梅小,笛聲慢。光陰如沙難留待,花雖成泥,青梅尚在,何日君再來……”
“嗨!寶貝兒,再等大爺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