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累了,徹夜也是真的不想再演戲......
“殿下,這不是您但願看到的麼?現在怎的又來問我了?”
蕭承熙常日裡老是表示出異於凡人的沉著,蕭胤幾近從未見過他悲傷的模樣,不由得感覺別緻。
“承熙,你如何喝醉了?”
蕭承熙死死將她圈在懷裡,輕聲道:“是我。”
竟然隻為了這麼一件小事。
虞江尋當即警戒地轉頭去看,丟下酒杯,站了起來。
虞江尋抬高了聲音,咬牙切齒地問:“蕭承熙,你是不是瘋了?”
隨後,蕭胤俄然重視到了蕭承熙右手上緊緊纏繞的紅色紗布。
茯苓當即就急了:“這如何能行呢,現在天氣已黑,奴婢不在您身邊跟著,實在放心不下。”
虞江尋渾身一軟,後背緊貼著冰冷的牆。
“還是說,你悔怨了?”她的眼神鋒利,企圖從蕭承熙的臉上看出悔怨二字。
她但是蕭胤身邊的秀士!
蕭承熙伸手,將她鬢邊的碎髮掖入耳後。
說罷,她再次掙紮起來。
他今晚過來,可不是隻為了和蕭胤說話的。
虞江尋無法一笑,說:“有巡查的侍衛在,我能出甚麼事?你把這壺酒留下,我就在內裡最多待一個時候,一個時候我冇歸去,你就去禦花圃北邊那座涼亭下喊我。”
蕭承熙笑了,散慢道:“孤早就說過,孤永久不會悔怨。”
茯苓張了張嘴,隻好把酒遞給她,叮嚀道:“秀士可千萬彆貪玩,晚些冇有歸去,奴婢可要出來找了。”
彷彿每一次都是如許,她隻顧著遁藏。
蕭承熙嗤笑一聲,冇有開口。
虞江尋冇再過量逗留,起家拜彆。
“皇叔,臣本日表情不佳,又無處可去,以是隻能過來煩您了。”
連她身上的氣味都是那麼熟諳。
“阿尋。”
他竟然敢在蕭胤的皇宮裡,趁著夜深把她困在牆角。
“為何要侍寢?”
......
蕭胤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隨後用心轉移了話題。
虞江尋本想反對,話到嘴邊,俄然又改了口。
“承熙,依朕看來你是該找個太子妃了,身邊有個女人,常日裡也不至於喝醉了酒,連個陪你說話的人都冇有。”
他一貫不是個急色的人,如果在虞江尋麵前表示得太不沉穩,未免丟了麵子。
蕭胤見狀,不好再說甚麼了。
他也冇再多說甚麼,看著蕭承熙走了出去。
蕭胤既然身為皇叔,理應體貼幾句,聞言就道:“是練劍的時候傷著了吧?常日裡該格外重視些。”
蕭承熙一言不發,沉沉地看著虞江尋,盯著她微微泛紅的臉,和因為活力而緊緊皺起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