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先生啊！”舒碧雲皺著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趙棗兒的額頭：“莊先生在病院裡救了你呢，怎的不記得了？”

阿東的目光在兩人交握的手上轉了一圈又收回，“非論你是誰，帶著這個小鬼快分開，這個處所不是淺顯人能來的。”

紙人尋的是趙棗兒的蹤跡，跟著紙人走進比來的一幢爛尾樓，樓裡空空蕩蕩，風穿堂而過，冇有一絲不平常的處所。隻是二樓的地上躺了塊破裂的符紙，皺皺巴巴，風一吹，便被卷著要飛走了。

“你另有我啊。”趙棗兒隻好把麵前的事情都先放在一邊，趕緊安撫它，“我也是你的朋友啊。”

莊祁的電話裡甚麼都冇有說，但莊祁為甚麼要消弭趙棗兒的影象？為甚麼隻是消弭趙棗兒影象中關於莊祁的部分？還是也消弭了其他的甚麼？這幾個題目壓在舒碧雲心頭，她的神采越來越沉，腳下用力，加大油門，車子奔馳著向市中間去，她想要快點送吳浩霆歸去，再返回公寓來問問趙棗兒。

“我冇有朋友了......”愛哭鬼擤了擤鼻子，“小海冇有朋友了。”

“她為甚麼去爛尾樓？”莊祁發問。

舒碧雲和吳浩霆麵麵相覷，不曉得趙棗兒是真的失憶了還是如何了，但任憑舒碧雲如何描述，趙棗兒也隻是皺著眉頭，乃至開端思疑舒碧雲的實在性。

“不清楚。”吳浩霆看向舒碧雲，舒碧雲也搖了點頭，她隻看到趙棗兒進了那幢樓，但她追疇昔後並冇有勇氣出來，厥後聞聲了愛哭鬼的哭聲，才鼓起勇氣循著聲音找到趙棗兒。

“阿東,”趙棗兒咳了一聲，“這麼叫你能夠嗎？”

“你在爛尾樓發明甚麼了？”

“不會有事的，你如何會在這裡？”趙棗兒反拉住舒碧雲的手，柔聲安慰。

“消、消弭影象？”吳浩霆打了個磕巴，饒是他曉得老友本領不凡，但每次聽到如許反科學的事還是會讓他震驚。

“你、你好。”

“趙......？”阿東一挑眉，目光好似更亮了一點。

趙棗兒不想老友擔憂，使了勁抽回擊：“小傷罷了。”

莊祁一揚手，符紙便俄然換了方向，落入了他手中。

“我爺爺是趙大匡。”

深冬越來越近，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更顯得爛尾樓區一片荒涼。莊祁丟了張“尋蹤紙人”在地上，與林稚秀在大鳳山用的尋魂符差未幾，小紙人一落地，晃了晃腦袋便站了起來，一溜煙往前跑。

“是我。”三兩步衝到趙棗兒麵前，舒碧雲非常擔憂地高低打量她一番，“你冇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