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班主的愛人？”

“我不是紙人。”像是曉得趙棗兒要問的事情，林茗額率先開口道：“我已經死了好幾年了，時候未幾，我隻是想讓你們幫幫我。”

林茗額難以開口的那些話趙棗兒是懂的，林茗額日記的最後一句話已經明顯白白寫著了：她想要活下來！

“目前我們曉得的瑉娥有兩個，一是指紙人瑉娥，另一個則是指林茗額。”莊祁摁下牆上的點燈開關，頭頂的三盞鎢絲燈同時亮起，照亮了整間屋子。突如其來的光讓趙棗兒不適應，眯了眯眼睛再展開，莊祁已經站到了一麵鏡子前。

“不是。”莊祁點頭，舉目四望，“這是你的夢，你睡著了。”

趙棗兒死力回想日記裡的內容，她記得有那麼一段，提到了林家、金剪子、紙人和箱子，統統線索緩慢串連，卻少了一根最首要的線，猛地靈光一閃，趙棗兒俄然想起了《女兒燈》的情節：幼時命懸一線的瑉娥被老道所救，保住了性命卻變成了紙人。

“不。”林茗額狠狠否定，“紙種我是不曉得的，但是金剪子很快就會呈現，你們要禁止那小我。”

林茗額抬起手，在鏡子上寫了一個“鎮”字，字體是鏡像的，但莊祁和趙棗兒還是一眼認了出來。趙棗兒剛要開口問，林茗額把食指抵在嘴唇上，搖了點頭，表示她不要問，“我說不得。”

趙棗兒這才發明哭嗝俄然止住了。

“你能看到我嗎？”

“誰？”

“紙人若無人驅動，是動不起來的。”莊祁提示她。

莊祁聞言甚麼也冇有說，趙棗兒覺得他又要指責她做傷害的事，忙轉移話題：“日記裡寫著說：‘三井太愛我，即便我走了也會讓我活過來’......另有方纔的孫老班主，死力禁止我翻開箱子，他說......‘茗額啊，三井胡塗你也胡塗嗎？人終有一死，甚麼紙人複活那裡可托啊！你莫要剛強，莫非你要做那不人不鬼的怪物嗎？’”

莊祁蹲在箱子邊上，瞥見鎖頭上被粉碎的陳跡：“你籌算開箱？”

“那甚麼與他有關？”莊祁持續發問，掌控這說話的主導權，像是已經把握了事情的頭緒，一字一句都問在關頭點上：“孫三井籌算如何讓你活過來？”

趙棗兒一時冇有聽懂，莊祁一挑眉，反問道：“他想做甚麼？比來的那些紙人，都與他有關？”

趙棗兒瞪大眼睛：“這是共情？嗝、不是幻景嗝！”

“不，我看到的也是她。”

“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