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樓沉默了一會兒，方勉強道：“這是前人打算的慣性。我固然是這一代的履行者，亦不成能以一己之力停止，隻能極力竄改其原有的軌道罷了。”

“你想束縛人能具有的力量。”音希聲喃喃道。

“修士打劫六合之氣以養本身，得道飛昇前去更高層的天下。”沈樓負手看著山下的蜃氣起伏，淡薄的霧氣如同大海的波瀾，一層層泛著彭湃的迷離，“他們讓這個天下千瘡百孔的同時，也擾亂著人族的次序。”

她頓了一下，持續說道：“曾經有一個時候，我也思疑過你的目標是減弱造物者的氣力，讓其墮入沉眠……”

“修煉惡之道確切需求祭品，如果真能將天下拉入歹意之獄，倒不失為一條便利的證道之途。不過――”沈樓笑著搖了點頭，“你還是太拘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