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樓現在的神情與昔日大相徑庭，音希聲很體味她，曉得這是在她極度鎮靜的時候纔會有的表示。

沈樓這才轉過甚來，臉上帶著一絲奇特的笑意：“恐怕你想錯了。”

隻能由修士停止對抗！

“回想之前的統統表象，本相的確讓人一籌莫展。你所做的事情枝蔓太多，再加上人族先祖無數成心偶然的設想，使阿誰龐大的打算有如一株參天大樹，上麵有許很多多枯萎的枝條，又有不竭萌發的新芽。若想厘清，隻怕走不了多遠，就隻能不竭陷於不知來龍去脈的迷霧當中，舉步維艱。

的確，一名修士所能把握的力量委實過於強大，凡人相較之下，卻如螻蟻普通，連最根基的自保之力都冇有。

音希聲覷著她的神采，手指在空空的腰間摩挲了一下：“當然不是。如果這就是你的目標，恐怕你現在已經證道飛昇了。”

但是――

“莫非這就是你全數的猜想？”沈樓歎了口氣，“如果如此，你可讓我有些絕望了。”

如果有修士為惡，凡人如何抵擋？

“啊？”祝小九一怔，不由懊喪道，“我如何連師尊在說甚麼都聽不明白了……”

尚未靠近雲山，它便突然崩潰，化為虛無。

埋冇在一邊的祝小九睜大了眼睛。他的腦海中模糊掠過一個非常不祥的猜想，這在貳心間投下了一片龐大而可駭的暗影。

說到這裡，沈樓已經明白了她的意義，不由擊節讚歎：“你說得不錯！”

沈樓嘲笑道：“但是恰是這少數人，卻把握著人族的全數戰力！”

這兩小我相互心領神會了，但是彆的兩小我卻有點坐不住了。

音希聲歪著腦袋看她，部下認識地摸了摸腰間，卻摸了個空，不由有點失落地歎了口氣，問道：“你為甚麼這麼說？”

這比冇有酒還要糟糕。音希聲如許想著，又至心誠意地勸了一句：“阿誰打算實在太猖獗了，你還是放棄吧。”

“正如你方纔所說，人族的悠長與繁華纔是你真正的、也是獨一的目標。”音希聲緩了緩，凝聲道：“但是，解除外族，打壓神明，並不能真正處理題目。”

“可你確切有近似的動機。”一邊說著，音希聲舉步向前，輕而易舉地穿超出那層薄薄的透明牆壁，站到了沈樓的麵前，“現在海市中的萬千修士，恰是未能通過你甄選的落敗者。他們的存亡全繫於你一念之間，隻要你把握著海市的節製權，便能時候靠近乃至觸摸證道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