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義看也冇看那杯茶水,隻自顧自地遵循薑弘文的叮嚀說了起來:“族老今晚說,天子在晚宴上對汝地很不滿,汝地祁家兼併薑家後,冇有按往年兩家的歲貢上繳天子,隻仍舊按疇昔祁家的份額繳的。天子以為祁家不尊,彷彿不但要祁家繳齊薑家那份,還要再罰一筆,以儆效尤呢。”
薑義抬著頭,像隻高傲的至公雞。“我們族老方纔從天子晚宴上,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動靜,叫我跟薑尚餘公子說一下。哦,對了,祁名公子也要聽一下。”
薑弘文笑著踢了薑義一腳:“就你偷奸耍滑,老爺我不是看你用的順手,還能事事叮嚀你?你如果不想去,那我進宅後喚薑隨去,你去安息吧。”
“勞煩薑執事了,漏夜來此,我讓人上茶,執事請坐下慢說。”薑尚餘客氣地說。
“恩,喝口茶有話就快說,執事可彆一驚一乍的,大半夜說這麼大聲,吵的大院裡的人無所謂,吵著擺佈鄰居不太好。”祁名冇好氣地說著,他一貫看不慣這薑義的行事和脾氣。
守門的軍人是寧雲,這個武力高絕的男人,向來把最累的活計本身扛著,作為軍人隊長,也不時身先士卒。
薑義隻是拱拱手,態度隨便,然後又大著嗓子說:“薑公子、祁公子,徹夜天子例行宴請眾貴族議事,關於汝地有個天大的動靜傳了出來。想來汝地還冇有貴族徹夜插手晚宴,動靜還冇傳出來,我家七族老今晚聽了這個動靜,連酒都不喝了,頓時叫我過來告訴你們。”
正巧,薑尚餘和祁名正在一個屋內籌議些甚麼事情。兩人看到守門的寧雲出去,也站起了身,隨後就看到寧雲身後的薑義。
“這倒是一個費事。”薑尚餘和祁名相互看了一眼,內心悄悄互換了一下觀點。兩人天然曉得此事公開有蹊蹺,高高在上的天子,為何俄然存眷起偏僻的汝地,為何又表態要祁家罰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