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且留步!!”
“嗯?這是一個好體例!”
“這……”
“嗯,勉強好些了!”漁翁甩動手中汗液低應了聲,眼目俄然一頓,獵奇出聲道:“你背後的是個死人吧?”
“噗~”
聽著漁翁淡然的話語,孫武眉毛微皺了下,淺笑扣問道:“先生,你把這六合生靈已是說完,那誰有能買你這百年的新奇鹹魚呢?”
茫茫人間春秋記,悠悠文明百家鳴。
“申胥!”伍子胥徹天大喝震傳於吳國邊疆古城上空,遠在千裡外的吳國皇宮大殿中驀地傳出呼喊,一個伶仃酣醉披頭亂髮的四十不惑中年男人扶著大殿龍柱盤跚走出,淚流渾濁搖擺不止,通紅的臉頰顫抖艱钜收回沙啞愧語:“申父,是寡人對不起你!是寡人對不起你啊!啊!”
“噢?”孫武迷惑相望,緩緩把老友背在身上,恭敬問聲道:“這位先生,長卿為何買不了這鹹魚!”
“好,好啊!”孫武話聲方纔落下,阿誰漁翁就是連連鼓掌喝采,如果讓人看到還覺得二者有深仇大恨,而他還不自發,更是放下肩上魚簍扁擔,來到伍子胥屍身旁觀賞了起來,不時點頭誇獎幾句,直到半晌方纔鼓掌道:“我之鹹魚隻賣見麵無生之物,他現在已經是死人,恰好能夠買我的鹹魚,快把他叫起來,買我的魚吧!”
最後一聲悲苦至極,卻還帶著最後的警告,最後的期盼,這是伍子胥窮極平生就算身故都不肯見到的祈求!
孫子兵法立於大世,孫武身邊頃刻傳出水液奔湧之聲,伍子胥頸間殷紅血液噴灑於空,文道大師儒正的血液無有流淌一絲,唯有他的眼瞳變成乳白之色,刹時脫眶而出變成十數米巨目印刻在城門之上,平和地鑲嵌在此中。
“不,汝無錯,隻是大王勝驕而奢罷了!”
而王明現在倒是來到這大世極東地區,無依無靠唯是孤身一人,周遊百家隻為一凡俗普士,肩挑扁擔簍裝鹹魚,整日浪蕩自當文娛。
一語哀思莫名,而城牆之上戰旗之下俄然多出一個身著灰樸長衣的身影,嘴唇八字髯毛低垂,下頜黑鬚垂頸,雙手合袖抱胸於前,目望遠方降落開口道:“子胥,當真如此嗎?”
“哈哈~!”獲得答覆伍子胥再次大笑出聲,也收起了心中的勸說之念,手中夫差劍擺動安靜地放在頸間,悠然感慨道:“走了也好!走了也好呀!走了就不消麵對吳國的滅亡了,也不消麵對我們究其平生保護的國域消逝的難受了啊!走了,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