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尚好?”張角白眉一軒,側眼看向張白騎,點頭慘笑道:“我承平道公然是氣數將近了嗎?死光臨頭,竟聽不到一句實話,可悲,可歎呐!”
張角在黃巾當中威勢無與倫比,教眾對其更是畏敬有加,一見張角發怒,頓時噤若寒蟬,帶著一股不捨和絕望,一一退去。
“二弟,三弟。”看了看本身的兩個兄弟,張角搖了點頭,目光入迷的看向窗外,喃喃道:“當草創建承平道,本是為了突破這不公的天下,為你我,為這天下子民打下一個真正的天國,可惜,天道無常,天意如刀,卻累得這滿城百姓,為我等而受儘磨難!”
看著哀鴻遍野的城池,一身亮銀甲的張白騎眼中閃過一抹深深地痛苦和化不開的仇恨,俄然回身,朝著張角的寓所走去。
“大哥(師尊)!”三人齊齊下跪,悲忿欲絕。
“哈哈,張角一日不死,朝廷平叛雄師便一日不會撤離,隻要我死,爾等纔有一線朝氣,記著,莫要想著報仇,承平道毀滅乃天意,非人力所能逆轉,你三人逃離後,當隱姓埋名,靜待時變,天無二日,既然呈現兩條帝王金龍,怕是離亂世不遠,以你三人一身本領,今後不難找到前程,切莫逞一時之氣,絕了我承平道統!”張角說道最後,已然聲色俱厲。
……
“白騎。”老道淡淡的看了張白騎一眼。
“城中現在環境如何了?”張角眼角,閃過一抹痛苦,問道。
厚重的城門驀地開啟,無數黃巾井然有序的從城門內湧出,冇有一絲吵雜,一雙雙炙熱中帶著猖獗和仇恨的眸子死死地盯著火線的漢軍雄師,一股慘烈的氣勢會聚起來,饒是身經百戰的漢軍精銳,這一刻都生出一股不寒而栗的感受。
“莫要效仿那女兒形狀,徒惹人嘲笑,中午過後,我會率最後可戰之兵出城,與漢軍決鬥,爾等可趁此機會逃離,隻要吾在,盧植便不會在乎爾等,切忌,莫要想著複仇,漢室固然經此一亂,擺盪了根底,但絕非一年半載以內可滅,耐煩等候機會便可。”張角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