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小我吃完早餐站在宿舍前頭的花壇前無所事事地吹著冷風時,時候已經到了五點二十。從宿舍大門魚貫而出的練習生們神采各彆,有些神采凝重不安,有些卻渙散放鬆,彷彿不是出來錄製節目,而是郊遊去的,連肩上的揹包都鼓得彷彿隨時都會因為過滿而脹裂開,從被撐開的拉鍊口處,棉花糖的外包裝還耐不住孤單地探出了邊角。
身為燦爛第二小的弟弟,終究在最小的弟弟口入耳到了“哥”的稱呼,閔鳳琦暴露一口小白牙心對勁足地傻笑起來。
——最後到底是被冷水洗醒了。
“我們走吧。”終究,羅筱還是隻說了這句話。
隻是這類話,他在這二人麵前,是冇法說出口的。
靠著秦野肩頭的閔鳳琦打了個哈欠,眼睛裡頓時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鼻尖紅紅彷彿剛從被窩裡爬出的惺忪之氣讓這個本就生得娟秀的少年看上去多了些人畜有害的幼弱感。但隻要他一開口,那股繚繞在他身邊如同水中月鏡中花普通虛幻昏黃的霧氣,便會像被潑了水似的散個乾清乾淨。
此為防盜章 一看到羅筱眼睛裡遍及的紅血絲, 林溯雨就曉得他估計又是嚴峻得一早晨冇睡。
羅筱轉過甚,看了那邊一眼,小聲道:“那是……燦爛家的?”
明顯是抱著自家小弟,倒顯得閔鳳琦更像小的阿誰。
在他身後的灰髮少年捂著胸口氣喘籲籲,因為狠惡的快跑,他的雙頰浮著一層嫣紅的胭脂色,掛在身上的金屬鏈子交叉撞擊著收回清脆的碰撞聲,連帶著身上寫著“章棲濂”三個字的姓名貼也雀躍地一晃一晃起來。
“奇特了……小七和河澤呢?二哥也不在,如何還冇下來?”孟修楠踮起腳往人頭攢動的大廳望去,“不會是又睡疇昔了吧?”
怕是……底子不是健忘帶東西了。
“走了。”羅筱拉住身邊還在盯著燦爛那群練習生的林溯雨,“一向杵這裡何為……”
看羅筱兩眼無神不住打著哈欠的模樣, 對於這個“精力還好”, 林溯雨實在抱著思疑態度……
“再如何說,小鳳兒你這帶得也太多了……”戴著金絲邊眼鏡的黑髮少年皺起眉,狹長的眼眸中儘是無語,“固然大哥說了錄製時候能夠會很長,最好帶點兒吃的去,你裝了一揹包吃的也過分度了……”
遊弋無法地走疇昔,把睡得四仰八叉神態不清的老友從被窩裡拉了出來,又一起拖到廁所,按著他的頭放在水龍頭底下一頓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