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生俄然伏低身在徊蝶的耳畔輕聲說道,柔媚的聲線,伴隨著一陣薄荷的暗香傳入鼻端,當真是吐氣如蘭。
徊蝶心底嘲笑,好一個傲慢之徒,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顯擺他為本身而設的圈套?他就那麼自傲本身會乖乖地受他擺佈?哼……到底誰纔是真正的獵人,誰纔是等著被宰殺的獵物,還冇有肯定呢?
還是穿戴一身玄色燕尾服的“辦事生”筆挺地站在一張華貴的豹紋沙發前麵,徊蝶這時纔看清楚他的樣貌,很陰柔的一張臉,五官清秀卻帶著一股冇法粉飾的狠戾,此時的他臉上雖冇有甚麼神采,但卻總給人一種他在陰仄低笑著的感受。
一把烏黑的短手槍隔著數十步之遙直指著她的眉心,握槍的恰是阿誰冒牌辦事生。
陰邪鬼怪的男人和清冷冷酷的炅琉隊長,表麵神似,但是氣質倒是截然的分歧。
徊蝶一個飛身跳上酒吧檯,肝火騰騰燃燒著的眼眸直直盯著那道黑影,以獨一腳尖點地的疾走緊追不捨,踩到了多少雙手,磕到了多少個酒杯,已經冇有閒情去考慮了……必然要追到阿誰該死的家夥……
出了迴廊,那黑影在後門口一閃而過……趕到後門,那黑影剛好消逝在冷巷的拐角……追到冷巷的拐角,那黑影又正正轉入另一個拐彎處……
嘴角明顯冇有勾起任何的弧度,但就是讓人感覺他正在對著你似笑非笑。
入眼的是一個裝潢得非常富麗的大廳,玫瑰色的水晶吊燈極儘奢豪,但卻冇有看到任何的人影。
魅夜旅店?那家夥堂而皇之地從旅店正門出來,覺得如許就能禁止得住本身帶來的這支馬蜂雄師了嗎?
固然內心早有籌辦,但在見到帝矢的那一頃刻間,徊蝶還是如同遭了雷劈普通呆愣住了。
徊蝶謹慎翼翼地往更內裡走去,繞過擺滿酒樽的隔牆,套間的氣象一覽無遺地透露在視野底下。
此人必然是個不容小覷的狠角色。
洋紅色的厚質木門,雕鏤著精美的花邊紋飾,彰顯著無以倫比的雍容華貴。
徊蝶拔出了插在大腿兩側的匕首,緊攥著,踮起腳尖,一步一步,警戒地朝那扇門走去。腳下的紅毯彷彿在引著他邁向詭秘莫測的的天國深潭。
此時的帝矢正把頭枕在男人的膝蓋上,一動也不動,像一隻靈巧的小貓。徊蝶看不到他的神采,但能清楚地看到男人一隻手在撫摩著他的頭髮,另一隻手正握著一把純玄色的手槍,食指有一下冇一下地輕釦著扳機……不過幸虧槍口並冇有對準帝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