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女說的都是究竟,不醉樓裡有多個佃農作證!”婦人蘇逸佩切當地說著。
“傳仵作!”董嗣樞見米兒還是不肯承認。
熟料香草那轉頭的眼神,早已被董嗣樞看在眼裡,董嗣樞當即再次擊打驚木,聲色峻厲道:“大膽!再不從實招來,彆怪我用刑!公堂之上,不得偏袒任何一人,隻得照實相告,不然,入獄刻苦的可就是你!”
“回老爺,小人細心查抄了屍身,發明死者是被人勒住頸部致命的,死者前頸部有較著的勒痕。前胸有一道圓形傷口,約莫五寸深,較著是由利器所傷,赤色暗沉。由此判定,死者是被人暗中從背後勒住頸部,使其堵塞,但因為死者生前有所抵擋,因而凶手當即取了凶器插向死者胸部,使其致命。”仵作剛說完,師爺也退場了。
“如此看來,這凶手定是一女子所為,女子走到莫楓坐著的扶椅後,趁其不備,當即用布條勒住莫楓的頸部,莫楓抵擋,女子怕莫楓喊出聲音,立即將頭上的髮飾取下,插向莫楓胸口,使其致命。這就好辦了,隻要找到這髮釵的仆人是誰,便可曉得凶手是誰了。”米兒此時不敢出聲,墮入彷徨中,魂神遊離。
而此時,躲在人群中的香草擠出來,站在第一排,看了公堂上的一幕,輕聲說道:“那簪子,那簪子……”不料香草這一句話,站在她身邊的人當即告發,指著香草,大聲說著:“大人,這女子彷彿識得那簪子,凶手就在這裡!”
董嗣樞命人給白楊添了個坐位於公堂角隅一側,旁觀審案過程。過了不久,證人已經帶到公堂,證人有六七人。連仵作都來了,仵作身穿布衣,在師爺與官兵的帶領下走進公堂。
師爺走到公堂一側,仵作是一中年男人,走到堂正中,膜拜說到後,兩眼看向堂上坐著的董嗣樞。
“是!”
公堂上此時又鼓譟了起來,董嗣樞當即敲拍驚木,兩班人馬齊聲寂靜,頓時才鴉雀無聲。董嗣樞捋了捋髯毛,故作深沉,挑了挑眉,接著問道:“既然你們都在思疑對方是凶手,現在又無憑無據,不得斷案,把二人收監,聽候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