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親,迷路了,以是逗留於此。”
“你不曉得,本官也恕難奉告。到此來奉告你這些,隻是想讓你死得明白些,彆糊裡胡塗就過了平生,最後如何死的都不曉得。”董嗣樞說完,急倉促地分開了。董嗣樞實在內心衝突著,畢竟還是有一些慚愧,當慕容寶讓他當即鑒定米兒為凶手的時候,他就有些擺盪之前的判定了,反而信賴米兒不是真凶。但畢竟是慕容寶叮嚀的事,他也不敢不順服慕容寶的旨意。
退堂後,白善拉住慕容寶一番閒談,看似閒談,實際各自內心懷揣著心機。
白楊的腦中閃現著,那些未讓人重視的畫麵或細節,遐想到一些人與一些事;第一次帶米兒到不醉樓時,白善告訴他回梵淨城的動靜,他倉猝分開,留下米兒一人在不醉樓,但他分開的一瞬,不經意的霎那,曾瞥見過一身穿紅衣的女子站在二樓上,身邊另有一名身穿綠色衣裳的女子。以及燕子曾經在慕閒院縫製的荷包,去給米兒找馬車返來的路上碰到的那位老婦,不醉樓裡與他交過手的那蒙麪人,在不醉樓裡打雜的人蘇逸佩,莫府裡的莫塵,莫楓的老婆笙陌……
懸江衙門此時堆積了很多人,中午三刻一到,董嗣樞竟有些忐忑不安,但還是嚴肅地傳命大堂審候,穿了官帶,暖閣門開,升起公堂。書吏已到齊,列於兩旁,當即命帶犯人。
“彆多問了,去了你就曉得。”現在白善的部下顛末叮嚀後服從於白楊調遣,以是白楊命兩人指引著香草與燕子前去懸江衙門了。
“去了,並且慕容老爺早就去了懸江衙門,案子不是已經定了嗎?如何……”那丫環疑問著,彷彿話裡有話。
“要去那裡?”白楊問著。
“不是,是我單獨跑來的,”丫環有些焦急說著。
“你!”米兒未說完話,董嗣樞趕緊又轉變態度說道:“要怪就怪你獲咎了不該獲咎的人。”
“你為何會到此地?”董嗣樞轉移話題。
“回梅淨,我是梅淨人。”燕子回著,香草在一邊也插話說著:“燕子姐,帶上我吧,我也是梅淨人。”
“你彷彿挺體貼此事,”白楊說著,在內心揣摩著這位女子言語及行動。過了一陣,才說道:“你不是一向跟在你家蜜斯身邊的嗎?是不是她命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