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後悔了_第3章 齊掌櫃的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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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睿抬手錶示,石忠兒從速向來人手中接過包裹,放在案上翻開,從包裹著的錦盒中取出一個寬口獸蹄小水盂,謹慎用絨布托了雙手捧給主子。

馬鞍瓶口,斜肩,胎骨細白堅緻,釉色白中泛灰,花葉上筋絡清楚,貼塑精美,齊天睿湊在燭燈旁一一細看,好半晌方開口:“當甚麼收的?”

明日就是納征之日,按理齊天睿要親身登門下聘,叩拜嶽丈。提及備聘禮,真真讓齊天睿頭疼了幾日。身為齊家二房嫡孫,老太太親身過問下聘一事,囑大太太籌措出一份禮單,邀齊天睿母子一起過目。那一日齊天睿將將接了分號的票據,忙得昏入夜地,晚餐時分方倉促趕去。隨身另有一份禮單,好歹是本身娶媳婦兒,早幾日齊天睿便叮嚀櫃上預備下了。誰知這麼晚歸正趕上幾位遠親夫人來看望,老太太便一同邀了,待兩份禮單往一處一放,這可好了,單是齊府的禮單已是非常之重,再加上齊天睿本身的預備,竟是超出了當年齊府長房長孫齊天佑結婚時的聘禮近七成,真真是又貴又重。

齊天睿將小水盂遞給石忠兒,“收個假貨倒無妨,再好的馬也有失蹄的時候。隻是這藏匿不報、自作聰明,有一回就有二回,一個謊接一個,要多少來諱飾?日子久了,誰還認得他?賭徒的性子,養不得。斷這一回,歸去他也許還能活,如果死性不改,隻能自求多福了。”

這一忙,便到了傍晚時分,待齊天睿再昂首,窗戶外頭雨聲未斷,隻是小了些,綿綿簌簌的,房中越覺濕冷。擱了筆,揉了揉腕子,叮嚀石忠兒將歸置好的賬冊收起來鎖進書架後的暗室裡,再將兌條盒碼好,出去叫櫃長出去取。

現在齊天睿手中一遝子銀票,數額不菲,這都是春夏兩季的節餘,入了秋還未曾得見。彙水上漲並非滿是好處,西北局勢若再不能穩定,哪日裡他便非得跑到山上去尋那山大王,分一杯羹,大師安然如何?莫逼得爺去做鏢局!這麼一處邪動機,竟是眉頭伸展了。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隻想著,想著好好出去尋幾單來補上,誰,誰曾想……”

“倒是不貴。”

門顫顫巍巍地被推開,雨聲驟大,吹進濕漉漉的冷風,謹慎翼翼地挪來一小我。石忠兒跟著出去掩了門,退到一旁,堂中便剩下這一個渾身濕透、佝僂著抱著懷中包裹的男人。現在雨水混著豆大的汗珠子淌在臉上,神采灰白,要死了一樣。

恰是忙著,門外雨中傳來石忠兒的聲音,“回爺,李掌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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