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誌玄和李道玄對視一眼,心中都湧起一股激烈的獵奇心。因而,他們不約而同地放輕腳步,謹慎翼翼地朝著大樹靠近。
徒留宇文士及一人呆呆地跪坐在原地,望著南陽公主遠去的背影,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肆意流淌,終究會聚成河。他的心像是被千萬把利刃狠狠地刺穿,痛徹心扉,卻又無能為力。
南陽公主美眸含淚,聲音略帶哽咽地說道:“我們此生必定無緣相守,我又怎能佯裝忘懷你兄長等人對我父親痛下殺手的血海深仇,心安理得地與你共度餘生、持續做你們宇文家的兒媳呢?”話至此處,南陽公主的目光突然轉冷,接著言道:“宇文士及,從今今後不要再來找我!倘若再次相逢,我定會毫不遊移地取你性命。彆的,你我之間的孩兒禪師,我已經把他交給竇建德將其斬殺了。”說罷,南陽公主嬌軀輕顫,淚水如決堤般奔湧而下,那淒楚的模樣令民氣碎不已。
本來,阿誰身材高大、麵龐漂亮的男人竟然是宇文士及。現在,他正緊緊拉住一名女子的手臂,兩人之間彷彿正在產生一場狠惡的爭論與拉扯。
但是,一向在旁默不出聲的秦瓊此時卻俄然開口,淡淡地迴應道:“可兒家羅士信固然未結婚,但卻已有了孩子。”此言一出,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本來熱烈的氛圍刹時變得鴉雀無聲。李道玄和其彆人麵麵相覷,一時候竟不知該如何接話纔好。
“但是,不成否定的是,的確是我們宇文家虧欠於她。想當初,她向來脾氣和順、品德賢能淑德,即便是身為金枝玉葉的高貴公主,當我的父切身患沉痾之時,她仍然毫不躊躇地親身顧問,不辭辛苦。另有我的兩位兄長,常日裡老是惹是生非,犯下很多錯誤,可每次都是她出麵替他們向長輩討情,懇請寬恕。如此仁慈溫婉之人,倘若這就是她所巴望尋求的餬口體例,那麼我又怎能忍心無私地加以禁止呢?以是,殿下,請您在返回洛陽以後,務必將她開釋,好讓她能夠如願以償地去過屬於她本身真正神馳的人生。
李道玄倒是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普通,斬釘截鐵地說道:“身為堂堂七尺男兒,自當誌在四方,闖蕩天下!美女於我而言,不過是錦緞之上添的幾朵花兒罷了。”一聽到要塞女人給他,李道玄內心便不由自主地生出順從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