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條的手指,潔淨潔白的掌心,襯得這個看上去極其淺顯的小白瓶都增加了幾分吸惹人的色采。
銀杏的話,讓楚辭的臉上,頓時升起一絲“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慍色,而容聿的臉上,卻仍然冇有半點神采。
“本王的愛妻產生了這麼大的事,本王當然要過來探視探視,不然的話,如果傳到皇上的耳朵裡,我這個當臣子的,不好交代。”
楚辭的視野,隻是不經意地掃過他的臉,心頭便禁不住一動,要不是她定力好,說不定就被這妖孽給“收”了。
噗通一聲,她便在容聿麵前跪了下來,很大部分啟事,還是被容聿給嚇得腿軟,站不住了。
楚辭的眼底,掠過一絲訝然,更多的,還是思疑。
“王……王爺,這……這是您的衣服,公主正叮嚀奴婢洗潔淨了給您送去。”
她,帶著戰戰兢兢的語氣扯謊道,可也並不希冀容聿會信賴。
“這甚麼?”
而容聿在門外時,眼底升起的那一絲寒氣,在他進門的頃刻,已經不動聲色地收了起來。
他的語氣,顯得有些漫不經心,說話的語氣,也顯得有些深不成測,可不管他是出於甚麼企圖,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楚辭並冇有當回事。
“乾嗎,來看我有冇有被燒死嗎?”
她擰了下眉,還來不及禁止容聿,冰瓶潔白的藥粉,已經往她的傷口上灑了下來。
她顫顫巍巍地起家,雙腿抖得短長,她乃至不曉得本身是那裡來的力量,能在容聿麵前勝利地站起。
完了!
帶上門的刹時,她的雙眼還是朝楚辭那張略帶著幾分無禮的臉上,投去一眼。
“冰片膏?”
伸手拿過銀杏手上的衣服,在銀杏不安的眼神中,開口道:“你先下去。”
她語氣帶刺,彷彿跟容聿如何都不對盤。
幾近是處在淩遲般的煎熬當中,銀杏終究聽到了容聿這句話,盜汗早已經濕了全部背。
聽到銀杏喚“王爺”,楚辭的目光,驀地抬起,目光朝門口投去,見銀杏麵無赤色地跪在容聿麵前,肥大的身子,乃至另有些瑟瑟顫栗。
“起來吧。”
眼角的餘光,看著楚辭涓滴冇有半點行動地坐在餐桌旁,彆說是來施禮了,就是來驅逐的籌算都冇有。
容聿的眼中,充滿了淡淡的諷刺,目光,跟著緩緩投向銀杏手中那件他先前脫下給楚辭裹著身子的紫色錦袍,深色的雙瞳裡,覆蓋著多少不明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