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一看是雲紫鬱身邊的宮女,眼中一驚,內心頓時倍感不妙。
隻是這首歌,竟然會挑起她這一年多來,決計壓在心底的對天子滿滿的回想。
當年,如果不是她用巫蠱之術暗害現在的皇後孃娘,皇上也不會廢了她呀。
宮女剛將門翻開,便有一批侍衛闖了出去,為首隧道:“皇上有令,將雲皇後帶去禦書房。”
“彷彿……彷彿是禦書房。”
“對……找公主,隻能找公主了……”
雲紫鬱坐在琴前,苗條白淨的手指,悄悄地撫動著琴絃,臉上,早已經淚流滿滿。
她不曉得這話可托不成信,對於天子對她另有冇有舊情,她已經冇有任何的期盼和興趣了。
被帶到天子跟前的雲紫鬱,肩膀重重地捱了楚煜一腳,順勢跌倒在地上。
楚辭一邊跑,一邊罵道。
就如同他對她的豪情一樣,再也尋不到一點餘溫。
言猶在耳,這句話,彷彿就在明天,楚煜才方纔對她說過普通。
她不管他眼中的陰戾跟警告,持續唱了起來,“當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呃……”
喉嚨,被楚煜硬生生地給掐住了,縱使再美的聲音,也唱不出一個字來。
“當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雲紫鬱看著他,麵對這雙居高臨下的眼眸,這雙眼,曾經隻是用來俯瞰天下,卻永久隻是平視著她的眸子,此時,冷得冇有半點溫度。
“產生甚麼事了,綠兒?”
內心卻開端擔憂了起來,如果天子真的因為那首歌把雲紫鬱殺了的話,她真是死了都冇臉見她了。
紫鬱,總有一天,我會為你築一座金屋,把我最愛的紫鬱藏在金屋當中,誰都奪不走……
“帶走了?帶那裡去了?”
“娘娘!娘娘!”
如果皇上不懷舊情,如何能夠隻是把她關在永寧宮監禁這麼簡樸。
她哭得泣不成聲,默唸著這句話,心如刀絞。
楚煜看著她那雙清澈的眸子,心頭,驀地收緊了幾分。
景陽宮。
“你是在拐彎抹角地罵朕冷血無情嗎?”
“當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
“你好大的膽量,竟然敢唱如許的歌,如何?是在提示朕,你的母親為朕所做的統統嗎?”
“楚煜,你個混蛋,還真是過河拆橋。”
她仍然不卑不亢,笑容得體,隻是,那眼底,卻隻殘留著淡淡的悲慘跟絕望。
“拯救啊,公主,求您救救我家娘娘……”
宮女嚇壞了,卻又不敢追出去,也不曉得這深宮內院,已經門庭蕭瑟的永寧宮,還能乞助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