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彷彿被幾道閃電同時劈中,麵前一黑,幾乎顛仆,金鎖趕緊扶住,金氏緩了緩,一把推開金鎖,上前盯著旺兒問道:
旺兒忙把食盒抱住,護得更緊了,金瓶見狀,也上前去幫金鎖的忙,眼看要被她們到手,旺兒急得脫口嚷道:
金氏幾近咬碎銀牙,雙眼通紅:“前院書房是甚麼處所?多少人看著,他們竟然敢……老爺他,都是做祖父的人了,就不能留點臉麵?阿誰賤人……無恥!不要臉的東西!”
金氏卻怔了一下,板起臉斥責:“你這小子胡說甚麼?誰不曉得老爺現在夜裡是不吃東西的,你們本身嘴饞,卻拿老爺做諱飾,我看你是不是皮癢了想找打?”
金氏問道:“都這麼夜了,是誰要吃宵夜?”
旺兒也才發覺這一行人竟是陪送世子夫人回內院的,嚇出一身盜汗,趕快走上前來朝著金氏躬身施禮,手上還拎著個大食盒,沉甸甸的,看他有點吃力,卻不肯臨時放到地上。
“你剛纔說甚麼?老爺和葉氏,在前院書房關起門,一向呆到現在纔出來見人?”
金氏聽不見旺兒答覆,奇特地看了他一眼,又想起甚麼來,再次問道:
“是了,這時候廚房的廚娘們怕是都已經安息了,雖有值夜的,也隻是一小我兩隻手,瞧你提著這麼大一個盒子,燒了很多食品罷?一小我得弄多久啊?另有你個小子,冇甚麼緊急事情,光是為了些吃的,竟敢深夜進內院?還動用廚房,誰準你的?”
旺兒想到金氏最愛乾的,就是將好好一家子人拆分開,東南西北各處發賣,骨肉嫡親這一輩子彆說是團聚,見都見不著麵了!而她將人家拆散時,連兩三歲幼兒都不放過,還是從當孃的懷裡扯出來,毫不包涵地賣掉,還不會奉告你賣哪去了!
“放她孃的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