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斕對賈慧的確是刮目相看,暗想這小女人纔是人如其名,能把事情看得這般透辟,是真正的靈慧奪目。
賈靈忙賠罪:“娘,是女兒的錯!這近年邊了,過節要高歡暢興的,我、我也是怕娘和叔父弟妹擔憂!”
“這個,說來話就長。”
斑斕剛纔拉了賈靈的手,瞥見她手背上有很新的燙痕。水泡挑開微微結痂,看起來挺嚴峻,就問如何回事,賈靈謹慎地看了看阮氏,阮氏活力地板起臉:
阮氏搖著頭,閉上眼睛歎了口氣:“你姑母是幼女,從小得父母兄長疼寵珍惜,那性子是真的溫軟荏弱,說句重話都能讓她流兩串眼淚!可你是長女啊,冇有哥哥姐姐珍惜,父親又去了邊關,你反倒要照看底下的弟妹,我原瞧著你有點長姐風采的,覺得你能比你姑母強些,誰曉得,你還不如你姑母!你姑母曉得爭不過,她乾脆就退守一隅,不管事她也不支出,起碼還能護得真哥兒好好長到八歲,把嫁奩囫圇兒留下給真哥兒!而你呢?薑淮拿著俸祿在外頭寵妾室生庶子,你在家做奴做婢吃力奉迎,還傻不楞登把自個兒嫁奩墊作家用!淵哥兒、淵哥兒成這個模樣,如果真是被人害的,你、你……唉喲!我如何就把你生得如許傻呢!”
“我冇健忘!我隻是冇想到……國公府高貴富華,姑母柔善,真表弟聰明聰明木秀於林,出了那樣的事是為爭職位爭繁華……可伯府有甚麼?隻除了空有個爵位,若不是我用嫁奩支撐著,這些年都不知如何過,夫君點的玉州衛所僉事還是真表弟幫手,表弟不讓我說!淵哥兒自小病弱又是長孫,他家獨一的孫子,誰會來算計?”
“你房裡那些個使喚的呢?婆家的使喚不動,我可精打細算給了你六個陪嫁丫頭!”阮氏更活力了。
便擁戴著點頭:“表妹的話很有事理,我也是這個設法!”
阮氏恨道:“你如果死了呢?讓我們如何歡暢?”